回到家里,果果还在看电视,见母亲带了个陌生男人回家,跳下沙发,叉着腰问:“你是谁?”
严海灏蹲□,冰冷的脸上有了笑意,“我是爸爸。”
“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我爸爸早就死了。”严果果凶巴巴地说。
严海灏脸色立变,起身看着顾念。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顾念瞪了儿子一眼。
“本来就是,我不要爸爸。”严果果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严海灏脸色愈发阴沉了,“顾念,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我看孩子跟着你,以后也没什么出息。”
顾念脸色煞白,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严海灏,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严海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顾念呆站在屋内,不管严海灏何时何地知道果果的存在,他今晚的出现,就是个危险的信号。和严海灏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足以让她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个危险的,令人畏惧的男人,为了达成目的,有时可以不择手段。
严海灏带给她的冲击还没消失,施向北又出现了。
这天难得准点下班,她急冲冲地就冲出大门,想早点见到儿子。迎面而来的人,让她的心情有点烦乱。打算一辈子不见的人,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任谁也会烦躁。
“下班了。”他微笑着,眼里的光芒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更加明亮了。
顾念更烦了。
好好的不带眼镜,到处放电算怎么回事?身材长那么好干嘛,随便穿件咖啡色的大衣,也显得丰姿卓立。
顾念嗯了声,目无表情地就往车站走去。
他不紧不慢地就跟在她身旁,“我的车就在边上,一起走。”
“不用,我习惯坐公交。”
“听说青云路新开了家鱼头火锅,味道很好,晚上一起去吃。”
顾念爱吃鱼,是从小养成的。只因父亲对她说,吃鱼补脑,吃鱼会聪明,她就爱上了吃鱼。期间历经了几次被鱼骨卡住的危险经历,最严重的一次还进了医院。身经百战后,她现在吃鱼的水平是相当的高,就连鱼尾上的小刺也能每根细嚼出来,而且干干净净,没留一点鱼肉。
“没时间,我要去接小孩,还要给他做饭。”
“那正好,接了他,一起去吃饭。坐我的车,总比公交快。”
顾念想了想,不情愿地应了声,“好吧。”
太阳已下山,晚霞也已隐去,太空泛
着淡淡的青色,预示黑夜即将将临。昨晚的那场大雪早已被阳光融化得七七八八,惟有树梢上残余的那点白色,诉说着今冬第一场大雪曾经来过。
“可惜化了,要不然你可以带着果果堆雪人了。”施向北惋惜地说。
堆雪人,顾念心里默念了一遍,“你还以为十八,二十,谁现在还有心思玩这个?”
施向北突然转头瞅了一眼。
“开车专心点。”顾念瞪他。
施向北心情大好,开车格外的顺手,红灯也没遇到几个,顺顺利利地就来到了幼儿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