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视线跟着江淮手动,江淮从脚踝拉下裤子来,薄渐视线就停在江淮腿上。江淮腿型挺直,因为头身比好,所以腿也长,手腕过裆。
他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
江淮迅速地从薄渐手里抽出短裤,抬腿套上:“还有别人,都去我家一起吃外卖?”
薄渐蹙起眉来了。他问:“还有别人?”
“嗯。”
“谁?”
“老秦和卫和平。”
薄主席蹙眉蹙得更紧了些:“一定要叫他们么?”
“差不多。”
薄主席不开心了。但薄主席鲜少用表情和言语语气来表达不开心,他只轻飘飘道:“那你周六请他们吃饭,周天单独请我不就好了么?”
江淮戴齐了护腕,抬头:“我星期六过生日,星期天叫你干什么?”
薄渐怔了下:“你星期六过生日?”
“嗯。”
“十七岁生日?”
江淮瞥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薄渐低了低头,到江淮耳边:“江淮,叫哥哥。”
“?”
江淮耳朵敏感得能碰到薄渐最轻呼吸,搔得人心痒。他不动声色地退到墙边,后肩抵着墙皮,不太信地嗤笑:“你比我大?”
“比你大两个月。”
江淮:“两个月也算大?”
“一天都算,一分钟也算。”
薄渐神情认真地盯着他看,江淮又心脏不受控制悸动起来。他不自在地别过头……本来就是更衣室,人多,他也不想在人多地方和薄渐太亲近。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待会儿……”
恰好薄渐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过生日?”
江淮觉得两只手都无处安放,扯着手腕上护腕玩儿,哂笑道:“过生日就请朋友吃个饭,早说不早说有什么区别吗?”
“后天就星期六了,时间太赶,我怕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薄渐悄悄勾了勾江淮手指:“要不你直接向我要?”
江淮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东西,面无表情,唇线绷紧,根本没听进去:“要什么?”
“礼物,你想要生日礼物……我能给都给。”
鬼使神差,江淮说:“给我口?”
薄渐静了。
说完,江淮也静了。
半晌,他嗓子干涩道:“对不起,我胡说,你别放心上。”
薄渐握住了江淮手。他掌心发烫,睫毛颤了颤:“……江淮,不是不可以。”
江淮觉得他浑身血又都冲到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