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绎,你知道咱们有多少年没有一起过年了吗?”
萧绎给他倒酒,“约莫六七年了吧。”
皇上有些醉了,伸出两个手指来,“八年,整整八年了,好几次你回来,就算是大雪封山你也不在京中过年,今年有了婚约就是不一样啊,小媳妇在京都,你也愿意就在京中过年了。”
皇上感叹一声,又仰头灌下一杯酒,“说起来朕还要感谢秦家丫头啊,要不是她,还不知道这顿团圆饭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呢。”
萧北骐眼里晦暗不明,心里闷闷的,一人独自喝酒。
“骐儿,是不是不舒服?”
贵妃娘娘看出他的心情不好,给他夹菜。
“母妃,儿臣没事,皇叔回来了儿臣也开心呢。”
萧绎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他以往不会有的表情。
“我一定会把皇兄的感激之情传达到位。”
皇上不乐意了,“嘿,朕那是感叹,感叹你懂吗?
朕可是一国之君,被人知道像什么话,你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天天的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你就说酒窖里那些果酒是不是你拿走了,明明你皇嫂爱喝得紧,还很她抢。”
萧绎给自家哥哥夹菜顺气,“小丫头酒量不好,容易贪杯。”
又在替秦南柚说话,真不知道阿绎是中了什么毒了。
皇后拍了拍皇上的背,哂笑一声,“说什么呢,阿绎喜欢就都拿去,不够再酿,只要秦家小姐喜欢喝就成。”
萧北宸像个透明人一样一杯一杯灌着酒,只要是有萧绎和萧北骐在的地方,他就会被人忽视。
原来,秦南柚宫宴时喝的酒是酒窖里的,难怪他说味道熟悉呢。
萧北骐浅笑,依旧喝酒。
等萧绎从宫中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萧绎难得开心,喝的有些多了,脚下有些虚浮。
路过姜府时本来抬起的脚又停下来,仰头看了下不算高的围墙。
活了二十几年,他竟然也做上了登徒浪子,翻闺中女子的院墙了。
秦南柚住的是姜菱的院子,是在姜府的北边,和街比邻。
萧绎很容易就找到了秦南柚的房间,还亮着烛火,看来也还没睡呢。
秦南柚吃火锅喝果酒高兴过头,喝的有些多了,刚刚沐浴好,散了些酒意。
“喵~”
她听见屋外传来的猫叫声,秦南柚愣了一下,大冬天的哪来的猫。
“喵~喵~”
正准备睡觉又听见猫叫,秦南柚只得披上大鳌,准备出去探查一番。
推开门探出头去,什么都没发现。
秦南柚正准备关门睡觉,突然被一道大力把自己拽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撞进一个坚硬有些冰冷的怀抱。
带着酒味的呼吸从头顶席卷全身,“吓到你了?”
听见是萧绎的声音,秦南柚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眷念的依靠在他怀里,声音慵懒,“吓到了。”
萧绎顿时愧疚感满满,“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从宫中出来实在是想你的得紧,忍不住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