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烦!”女子不悦地推开了他,“前天来,昨天来,今天还来!你不是保证过,这个闵半香绝对不会再缠着你吗!她再来,你打她不就完了!”
“谁让你的男人魅力非凡呢?”路乐成扑住了她,摁住了腕,意味深长地说道,“柔娘,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哪天我对你也像对她那么绝情吗?嗯?我要是打她、骂她,那还像个男人么?我若是那种人,那你也不会爱我了不是吗?”
“切,”女子眼泛秋波,道,“闵半香那种女人,哪里比得上我?路郎,你甩了她,选择了我,那是你有眼光!”
路乐成坏笑:“不错,我的柔娘天下第一!柔娘啊,万一那闵半香自己想不开,真做了什么傻事,她家里人要找我麻烦的话,你可得替你的好郎君我作作证——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缠着我,与我无关。”
女子道:“哼,不自量力,她也不想想,路郎这般的男人,是她配得上的么!癞哈嗼想吃天鹅肉,死了也活该!”
路乐成大笑:“不错,死了活该!”
说罢,毫不留情地动作起来。
屋梁上,缓缓探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桑远远心神一动,望向上头。
只见一张惨白的小脸从漆黑的房梁边上探了出来,阴森诡异,脖颈上挂的那串琥珀念珠轻轻敲击在木梁上。
“笃、笃。”
床榻上,男人正卖力地动作着,女人眯着迷蒙的眼,茫然的视线渐渐循着声音寻向了屋梁……
偶缩回了木梁后面。
半晌,一只小小的手伸出来,把垂在木梁边上的一小片衣角‘嗖’一下拽了回去。
桑远远:“……”这动作,怎么看着有点可爱的样子?
那对偷情男女压根不知道已被追命阎罗盯上了,两个人大呼小叫,在被褥上面滚成了一堆。
桑远远操纵着灵蕴藤,顺着木柱往梁上爬去——她的心神只能凝聚在藤尖尖。
到了柱与梁的交界处,蛇一般的细藤尾梢悄悄眯眯地攀住横梁,向上一蹿!好巧不巧,人偶恰好手足并用爬了过来,一偶一藤,忽然就望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