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秋然和沈秋意的话,她听进去了。
她心里愧疚不已,嚎啕大哭。
回到家,沈秋然趁陆南承不注意时,从空间买了一瓶硝酸甘油片。
她是觉得陆南承不注意,其实陆南承双眼厉害着,默默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把硝酸甘油片交给沈秋意:“你把这药拿去给陈冲,让他每天放一片在舌下含着。药和抢救费,一共三块钱,记得把钱要回来。”
沈秋意拿着药,挺了挺胸脯,对沈秋然道:“放心吧,陈寡妇不给我三块钱,我就不把药给她。”
沈秋意走后,陆南承直接把沈秋然拉进屋里:“解开衣服,让我看看伤口。”
沈秋然一边解扣子,一边调戏他:“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想念我的身体了?”
陆南承沉默,没有回应她的话。
在县医院那些天,都是他在帮她处理伤口。
为了调戏他,明明露出个肩膀就行,她非要把衣服往下拉——
现在也是,把衣领使劲往下拽,胸前若隐若现。
陆南承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移开她的肩膀。
一看她的伤口,他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
裂开了。
脓血渗出来了。
他拿起干净的毛巾,轻轻地帮她擦拭伤口边的血。
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她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陆南承眉梢挑得很高:“很痛?”
“当然,二次裂开的伤口,比刚受伤时还要痛。”因为痛,沈秋然本来想调戏他的心情也被浇灭。
她不吭声地坐在那里,任由陆南承处理她的伤口。
她也没再继续拉扯滑到胸口的衣服,所以衣服滑落到她腰间,她也没有觉察。
陆南承处理好伤口,目光只是稍稍移了下,就看到了她胸前大片好风景。
他整个人一惊,像是吓到了。
猛地退后一步。
但他忘了自己没的持拐杖,退后时,踉跄了下,跌坐在身后的竹椅上。
动作很响,竹椅都差点承受不住他的体重。
沈秋然有些分神,被陆南承这动静一弄,才回过神来。
看到坐在竹椅上,神情显得有些慌张的陆南承:“怎么了?”
陆南承不敢看她,别开脸,声音沙哑,听去有些干渴:“你、你穿、穿好衣服!”
一贯遇事都能保持沉静的陆南承,最近面对她时,总是心慌慌。
“哦……”沈秋然心中疑惑,让她穿好衣服就穿好衣服,他那是什么表情?
她低头拉扯衣领时,瞬间怔住。
脑子嗡地一响。
再抬眼看陆南承时,才发现,陆南承整张脸都充血一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