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やるなら今しかねーzuraやるなら今しかねーzura攘夷がjoyjoyが攘夷ふざけたyouに俺が天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混蛋!三味线还我!”高杉要去抢桂手里被当成电吉他动感演奏的三味线,松阳把手收进袖子里,有些羡慕地看着桂灵巧的手指。真好呀。她这双手,大概是用惯了杀招,做不来任何温柔的事情,就连夏日祭捞金鱼的力道也掌控不了,最后还得依靠最擅长小玩意的银时给她捞了一尾,养在书房桌上的鱼缸里。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缸里的金鱼已经没有当初捞上来时候的活力,死气沉沉地躺在鱼缸底部,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翻出水面。——是时间的流逝太快。私塾前的那颗松树也已经长的很高了,有时候私塾的孩子玩捉迷藏,会往树上躲,她在那棵树边还用做成鬼脸模样的大灯笼吓哭过银时。气的银时一晚上没跟她讲话。可第二天一早上起来又别别扭扭地站在她房间门口,噘着嘴说。“阿银大人有大量,不跟松阳笨蛋计较。”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再往后一点——那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铺满了私塾的院子。三个孩子围着她尝试织出来的红围巾,兴致勃勃地跑出去堆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雪人,还拉着她来打分。——然后又是去年的十五月夜,银时趁她不注意把自己灌醉了,厨房好手桂刚抒发完自己忧国忧民的情怀,士气高昂地去煮醒酒汤,她见醉醺醺地躺在榻榻米上的银时睡得香,也没再移动他,靠在窗边看着天空的圆月出神。那时高杉在她身边坐下,往她身上披了一件组织,那双碧绿的眼带着几分柔和。“虽然是秋天,可夜晚湿气重,老师要注意身体。”其实这孩子明明知道她的体质,却还是过分地紧张她,松阳虽然会因为他的过度反应而无奈,实际上满心都是感动。“知道啦,晋助也是喔。”她微笑着摸摸他紫色的碎发,想着桂方才吼得激情澎湃的曲调,问道。“小太郎好像对攘夷一直很有兴趣呢。”“我想是的。那家伙,虽然总跟开玩笑似的说要找江户的黎明,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吧。”“这样啊”她打心底不愿私塾里任何一个孩子踏上战场。从鲜血中厮杀过来的人,当然清楚战场是怎样的存在,一旦得到了平静,就再也不愿身边有谁投入那永夜之中。可她又不愿插手那孩子引以为傲的梦想。她知道那孩子有抱负,也有不得不实现的目标,继续这样走下去,总有一天能够看见他所期盼的黎明。“晋助呢?晋助有什么想法吗?”“我”高杉小心翼翼地看了松阳一眼,说道。“作为学生而言,只想待在老师身边,老师在哪里,我就想待在哪里。”松阳注视着那紫发少年的神情瞬间就柔软得一塌糊涂。是清楚对方言辞中的分量和真挚的,也知道对方执着起来便是谁也拉不住的勇往直前。如果到了不得不离开的一天,她最放心不下的果然还是这个孩子。——所以那时她说。“晋助呢,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我并不愿用希望去束缚你们,无论是想要留下,还是要离开——”“不会离开老师的。”可高杉按耐不住截过了她的话,又跟着追问道。“老师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对吧?”松阳怔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我当然是不愿意离开你们的。”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她看着那些孩子们由性格迥异的小鬼长成了可靠而又前途光明的少年,她得到了那些孩子们的信赖和关爱,那是足以令跌落进奈落深处的怪物也能动容的记忆。——太温暖了啊。请在慢一些,时光的脚步,再走的慢一些就好。我还想,再多陪他们一些时间。她时常这样默默地祈求着。——在知晓胧还活着之前,她以为自己很难鼓起勇气选择离开。可胧还活着。这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事实。胧是为了她才曾经毫不畏惧地迎向死亡,也是为了她,又一次坠落深渊,她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又心安理得的第二次抛弃他。她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这样的美好了。——松阳有意挑了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场大雨从天亮时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进私塾的庭院,松阳撑着伞把桂送回家后,趁着银时和高杉例行在山下道场对练的空隙,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开始写一封长长的离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