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有一个孩子的,你不知道吗?”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催着谢褚长大。这半句是真的,可上半句是假的。谢褚分不出来。他又哭了。他记得李淮是跟他商量过的,说等他们三十岁了,是可以考虑养一个孩子的。只要是稳定的婚姻关系就能得到认可,这一点他们并不会受到歧视。只是单身收养还很困难。那么李淮现在要有孩子了,就等于他已经再婚。每更新一条李淮的情感信息都会让他死里逃生一回。他不想再这样了。“孩子?”无声的流泪还是能使说话染上哭腔,谢褚把郁之闻的下巴看着,问话傻里傻气:“李淮不爱我了?”“对,李淮不爱你了。”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明确地得出这样的信息。谢褚哭得心头发紧,怎么都吸不上来气。郁之闻还来救他。可是靠着人工呼吸他也觉得难以为继。等他缓过来,发现由于肠壁紧缩,已经生生把郁之闻箍得射了。黏的,凉的。郁之闻问他,“你要杀了我吗?”问的时候笑。应该有爽到。谢褚卷着手指哼气,屁股在原处来回地磨,急躁汹涌的情欲来得很不正常。“酒……想喝酒……再给我点……”“不行,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谢褚皱着眉,肘部和腿跟都在床单上难耐地挣动。他绞尽脑汁地去想,想要去说服对方。对了。“鞭子,你不是有鞭子吗?我愿意挨打、你、你,拿酒来换……唔、唔、换酒!”“换酒?”郁之闻掌着他,眼睛里燃烧着异样的情愫,“鞭子不能换酒。只有犯错的小孩才挨打。”谢褚晃着脑袋在枕间支吾,脑子转不过来,只好胡说,“那、那我错了……”“你怎么错了?”郁之闻像是在哄骗他,他做了十多年的梦,就要这样阴差阳错地如愿以偿了。“我不知道……好像、好像是……我跟郁哥哥去粘知了去了……对,回家太晚了……回家太晚,就错了……唔……妈妈别打了……”讲着讲着就缠回了往事里。郁之闻去啄他的脸蛋。这件事他也记得。他是故意带谢褚去玩的。故意让他犯错。从那时候起,他就心怀不轨地在诱导他了。所以他不能爱谢褚,谢褚会被他毁了。他把粘到的知了用油炸过,给挨了打的谢褚送去。谢褚还感谢他。感谢一个从容享用他的人。那天他在院子里看得很过瘾。记下了谢褚臀缝右侧的一颗痣。他想舔那里,把整个屁股打红了去舔他。那些赵齐梁楚、冯程诸卫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他们的特点只有一个。就是这一个。连这样隐蔽的替换都被梁如初发现了。所以梁如初更不能再留着。早早摆脱了是对的。谢褚晚上喜欢踢被子,翻过身来把被子卷成一条,骑在腿下。郁之闻有时失眠,起来去阳台抽一根烟才会回房,看见他露出来的半边屁股,就又想操他。“换酒”今天已经换过一回,乳夹把谢褚的乳头夹蔫了一边。现在伤口被谢褚自己压着,他总是要压着自己的心脏才能睡着。为什么?郁之闻亲吻谢褚的背脊,思索谢褚喜欢趴着睡觉的原因。自然而然地又捅了进去。谢褚没有醒,他跟着李淮的时候就很习惯。模模糊糊的,他只能感觉到肠壁有些烫。梦里是在水里,上了船,颠簸得厉害,晃得恶心。“慢一点、慢一点…”他去叫,渐渐得真的把风浪叫平。不晃了,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由云或月包裹得很温柔。实则那是郁之闻柔软的唇舌。口腹之欲与情欲天然相接,一进一出之间进行着渴望的交换。“小牙,张嘴。”在谢褚的耳边催过几次,才把声音催进谢褚的梦境。嘴巴张开以后,入口的却是硬挺的一条腥膻十足的东西。口交是不习惯的,谢褚只有在犯错认怂的时候才会给李淮口交。他被弄醒了。初始惶恐,他不记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继而才记起身边已经没了李淮。眼睛撑起来拼命上翻,屋子里灯光很暗,可他还是能看见郁之闻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怜悯与残忍同在的眼睛。他迟缓地挣扎起来,屁股里面也还插了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觉好像自己长了一条尾巴。那是鞭子。“我一直舍不得…”郁之闻托起他的下巴,“我怕我停不下…”谢褚扬起的眼睛挤出两行泪,长鞭被拖出来。郁之闻从鞭子的尾端挽起,一圈一圈地收在手里,“舔出来,今天就放过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