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人全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后来警察在询问那几个人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脑子抽还是嘴快,一下将前几天那晚上的恩怨说了出来,再然后警察一听这不是简单的斗殴而是属于强!奸未遂啊!
再然后我和完颜就被叫过来了。
先进去做笔录的是完颜,我和白乐在外面交谈了一会儿。
白乐怎么说呢!像是经历了很多伤心事似的,一幅看透了人生的样子,说话总是意有所指。
和她闲话家常了许久,差不多熟悉了之后我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八卦。
我问她做陪酒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她说:“有其它选择谁愿做这个啊!可是我当初砍了那个负心汉,以故意伤人罪入狱留下案底,正经公司厂子都不要我啊!”她苦笑了两下后又一副屈从命运的样子,“我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四个字撞得我心一震,这姑娘明明风华正茂却偏偏有一颗半截入土的心。明明才二十多岁而已,却好像一辈子都完了似的。
我已经脑补了一个现代的秦香莲和陈世美的十万字小说,感慨了下她年纪轻轻竟然命途这般坎坷。
警察做笔录的时候我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直发抖,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他们的气场太过强大了。他问一句我答一句半点不敢弄虚作假,等我都回答完之后出去都脱力了,半倚靠着墙缓了好半天才有劲儿。
后来那些流氓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只听说陈朗知道他女朋友去酒吧陪酒气得够呛,两人正闹矛盾要分手。
陈朗找我和完颜出来吐苦水,逼逼叨叨都倒了两三个小时了,还是未能够决定到底是一拍两散还是既往不咎。我虽然十分讨厌他的犹豫不决,但是也能够体谅他的担忧。
陪酒一个既正当却又不正当的行业,女孩子干这行稍不注意就会被占便宜,有的主动有的被动。在我的认知里,一般好人家的姑娘不被逼上梁山不会去干这行。
陈朗说夏音去陪酒是因为缺钱,但是他她钱她又不要,非要自食其力,还说什么他给她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唉!多么有骨气的姑娘啊!谁要是这么侮辱我的人格,我求之不得。不过人各有志嘛,我向来不是有啥大志向的人,骨气这玩意儿也不存在。
陈朗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谷,他一面割舍不下夏音,一面又怕他被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
在他吐槽期间,完颜一直气定神闲喝着咖啡,陈朗急得都快脑袋冒烟儿了,他却还在悠哉乐哉喝咖啡。他俩能成为朋友,我觉得有点小神奇。
我虽然有颗八且唯恐天下不乱的心,但是听了陈朗逼逼叨叨半晌了且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我怎么办啊?夏音是不是骗我的?她不会骗我的,可是她已经骗我了。
我也受够了。
最后我还是忍不下去了,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还在纠结的陈朗:“你怕被绿怀疑她,那就亲自去看看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陈朗豁然开朗状:“此计甚好,你们陪我一块儿去。”
“我不去,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们跟着掺和个屁啊!”我说。
“可是我没你们能打啊!要是我一个没忍住跟人打起来了,你们俩又不在,我扛不住啊!”
他说的倒是实话,陈朗就白长这么大个个子,打架方面就是个弱鸡,连我都打不过。
“我不去,”我拒绝然后转头看了完颜一眼,“你去么?”
完颜淡然笑笑:“你去我就去。”
这货真是会祸水东引,明明自己也不想去,偏偏又不直接拒绝得罪人,坏人都让我做了,他坐收渔利,高人啊!
陈朗听完颜这么说,更带劲儿了:“陈文锦咱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
“两三年而已,不算久。”我打断他。
“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断子绝孙、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