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家。南星的衣服湿透了,黏糊糊的很是难受,雨水渗进毛孔里,还有些冷意。迅速冲进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换好了干净衣服。南星从浴室出来没看到张起灵,再看他的房门紧闭,估计是回自己房间了。她来到起居室,打开了音乐,因为怕影响到张起灵,所以把音量调低至只有自己听得到的程度。她在桌上摆着的睡前读物中拿起了一本,躺在了窗边的小沙发上看了起来。南星习惯睡前呆在起居室看看书,客厅的空间太大,起居室就刚刚好。窗外的暴雨并没有停,隔着窗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树叶上和玻璃上,更加衬托出室内的静谧安宁。这种天气最适合的就是睡觉了,此刻的书本简直就是特效安眠药,南星都没来得及阖上书本,就已经睡着了,连书本“啪”得一声掉在了脸上都没有察觉。张起灵从房间出来喝水,路过起居室,余光瞥见南星躺在小沙发上,脸上盖了一本书,大概是睡着了。她因为只穿了单衣,起居室空调又开得极冷,她整个人都缩在了沙发里。张起灵进屋将空调温度调上去,放下温控器,看了南星一眼。她蜷缩着环抱双臂,团成一团,像只熟睡的猫。他顿了顿,拿起沙发另一侧挂着的毛毯,盖在了南星身上,俯身时,她身上浅淡的佛手柑香味便钻入鼻腔。接着,将她脸上的书拿了下来,没了书本的遮挡,南星似乎被光线刺激得眉头一皱,便要翻身避开。张起灵伸手一拦,阻止了她翻滚到地上。南星摇晃着脑袋,想要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被张起灵的手臂阻止后,索性直接靠了过来,枕在了他手臂上,安静了下来,眉目舒展,仿佛终于寻得了舒服的倚靠。她脸颊滚烫的热度从手臂皮肤上传过来,应该是发烧了。刚淋完雨又在低温的环境里睡觉,免不了要感冒。张起灵将南星往沙发里挪了挪,抽回手臂,起身去找南星家的药箱。所幸南星家的收纳很有规律,张起灵很快就找到了装药箱的抽屉。从里面找了体温计,退热贴,退烧药和感冒药,回到起居室。南星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张起灵推了推她肩膀,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只好将她胳膊抬起,把体温计塞了进去。将接好的热水和退烧药感冒药一起放在沙发旁的桌上。刚好体温计响起了体温异常的提示音,拿起来一看,385。张起灵将退热贴撕开,贴在了她额头。至于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的免疫系统了。—南星醒来已经将近日落,暴雨也已经停了,残霞雌霓,斜日向晚。她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了毛毯,这一觉睡的很深,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挣扎着起身,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着一杯水,还有几颗药。她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起不久前跟吴邪推脱时候说的“不会照顾人”,现在自己反而成了被照顾的那一个。偏偏这两天来了例假,否则平时她的身体也不是这么废柴的淋个雨都能感冒。把药囫囵吞了下去,又喝了大量的水。南星看了看时间,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了。她揉着头发走向了厨房,看到张起灵正在吧台那里煮咖啡。“小哥,”南星在路过张起灵身边的时候,冲他笑着打了个招呼,有一束夕阳刚好打在她的侧脸,为她的这个笑容笼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张起灵转头看到已经恢复元气的南星,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打招呼还是“不客气”的意思,没有说话。南星也没继续琢磨他的意思,钻进厨房忙活去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不到一星期,南星就接到了吴邪的电话,说是查到了线索,让他们三个赶去杭州和他会和。故事吴邪在楚哥那边拿到了一个广西巴乃的地址,胖子,南星和张起灵先在杭州和吴邪会和,休息几天后就从杭州出发来到了巴乃。他们在当地找到一个叫阿贵的人,他家有住宿的地方,于是他们先在阿贵家安顿了下来。入住当天晚饭吃的是炖肉和甜酒,据说肉是松鼠肉,味道有些怪,并且盐放的比较多。他们也不能老是靠喝甜酒来缓解这种齁到忧伤的感觉,于是还是决定问阿贵有没有凉开水。阿贵就让他女儿把之前已经倒好了的几杯水端了过来,吴邪他们像几年没喝过水一样,一人一杯一饮而尽。南星喝完水后捂着喉咙,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这水怎么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