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淇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赵忱。过了三日,赵忱在勤政殿内处理政务,郑全在殿外道,“陛下,顾大人与公主来了。”“长容?她今日怎得来了。”赵忱喜上眉梢,“先将他们带去苍梧阁,朕稍后便到。”“是。”一进苍梧阁,便觉得这地方氛围格外的暖人。长容坐在凳子上,顾有名捏着块玫瑰酥缓慢地小口喂着长容。赵忱笑道,“这会儿是越发娇气了,怎得连吃东西都要人喂了。”“三哥!”长容娇嗔道,“那是他自己想喂嘛,是不是。”长容推了推顾有名,示意他回答。顾有名温柔地将那块吃了一半的玫瑰酥递给了长容,“是,都是臣自愿的。”“你瞧吧,三哥,这哪里是臣妹在欺负他呀。”“你啊。”赵忱又是笑了笑。他们二人的氛围极好,一瞧便是极为恩爱的,长容瞧起来甚至胖了些。赵忱坐在了长容身侧,问道,“今日怎得有空来这儿了?青州到都城,距离也不近,有什么要紧事还得自己跑一趟?”“那就不能是长容想哥哥了吗?”“……”赵忱默默看着长容,她又红着脸微怒道,“三哥不相信?”赵忱调笑道,“顾有名待你这样好,你还能想到朕啊?”“三哥这是哪里话!”长容扁扁嘴,随即又像只小狐狸一样,“莫不是三哥日日沉溺萧淇哥哥的温柔乡,根本想不起旁人了吧?”“瞎说什么呢!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三哥还要瞒着臣妹?”长容道,“前几日三哥在朝堂上说的话,连青州都无人不知了。难道,三哥除了萧淇哥哥还有别人?哎,萧淇哥哥,你可得牢牢抓住三哥了!”“你别瞎说啊!”赵忱扭头看着萧淇,“你可别信她的话。”“微臣明白,陛下哪里有空闲找别人。”是啊,哪儿有空啊,白日处理处理政务,还都是有萧淇陪着,晚上也全全有萧淇里里外外的照顾着,要说找野男人,那也是萧淇更有机会去找啊。“啧啧…三哥真是腻歪呀,还说我们呢。不过,三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跟长容讲讲嘛。”“去去去,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赵忱瞥了她一眼,“该不会你这次回都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吧?”“那倒也不是啦。”长容突然就开始不好意思了,“而且长容也不是小孩子了,臣妹…臣妹有喜了。”赵忱错愕地愣了神,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当真?!”“这还有假。”“太好了!你都有身孕了,怎么还能亲自来这儿,舟车劳顿的,那怎么可以!郑全,快些,去寻太医过来开几副最好的安胎方子,再拿些软锦来,这儿凳子面寒,凉着长容可怎么是好!”长容听着赵忱忙前忙后的安排,扑哧笑出声,“三哥,你方才还说长容娇气,这会儿怎么恨不得把臣妹捧上天啦!”“那如何能一样!你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朕可不是在对你好,是在对朕的小侄子好。”赵忱故意开玩笑。长容果然板着脸,“哼,你们男人都一样,顾郎也是一样,自从怀了身孕就对臣妹格外殷勤,定然也是为了这小孩!”顾有名一听这火延到他身上了,立马俯着身子哄道,“默……殿下,怎么可能呢。殿下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你又叫我殿下,还说不是!”说着她就撇下嘴角,眼角隐有泪光。顾有名无奈,赶忙捧着她的脸,“默儿,默儿,别哭啊!”“这才对嘛!”长容公主,也就是赵默儿,立马褪去了欲哭的神色,恢复了笑颜。赵忱默默看着这些,心里一阵好笑,想来他和长容,一个被枕边人整天欺负的哭哭唧唧,一个整天把枕边人欺负的慌慌张张,当真是…“三哥,你怎得不说话了?”“看着你和顾有名如此恩爱,朕一时开心,都有些傻了。”“三哥不用羡慕!萧淇哥哥与三哥想必恩爱也不输我们啊?”“你这孩子!”赵忱抬手点了点长容的额头,长容笑着吐了吐舌。几人说着说着话,外头天逐渐暗了下来,长容便向赵忱告别,“三哥,我们要出宫了,这些日子我们都在公主府,三哥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就是!”“朕能有什么事,你如今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朕也会派太医去公主府帮你养胎的,等你要回青州的时候,带着个太医一同回去,可好?”“哎呀,三哥!你瞧你,青州那边也不是没有好郎中了,臣妹把太医带到青州,人家心里不会有怨言呐?”“哪有什么怨言,助你生子,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