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伊娜说她刚起不久,房车的床睡起来比预想舒服,而且一开窗就面朝大海。
她打算煎牛排,问方亦吃不吃?吃就快过去,不吃的话,帮她捎几缕迷迭香过去。
方亦挂了电话,心想她这说法不就是在耍流氓么?但架不住自己喜欢啊。
于是就给她发消息,说今天还有事要忙,能不能去吃牛排看情况,不过很乐意和她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和王秋芙通电话时,方亦说昨晚喝多了,问她现在有时间么?很真诚地请她喝咖啡。
她没拒绝,发了个定位,让方亦过去接她。
定位是阳市最大最高的高句丽办公楼,王秋芙等在门口,撑着把太阳伞,戴了副太阳镜。
方亦让她上车,她夸路虎揽胜好,言辞中是对轿跑满满的嫌弃。
方亦问她怎么不坐自己那辆劳斯莱斯?她说太扎眼,去哪儿都容易被宰,而且偶尔换换车坐也挺好。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方亦再次对昨晚的失礼道歉。
她说那不叫失礼,而是一种尊重,谁会酒后坐下谈事?而且她看得出,方亦已经很克制了。
方亦笑了笑,说不用说那么含蓄,对,自己当时马上就要吐了,搞不好还会吐她一身。
她很好奇,说昨晚整场酒会,也没见方亦喝一杯酒,怎么就醉了呢?酒不醉人人自醉?
方亦笑了笑,说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没喝,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地里被灌了整整一瓶高度数葡萄酒——对瓶吹那种。
她也没刨根问底,想方亦这种人,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便端起咖啡杯一起碰杯,算是精神上的安慰。
碰杯时,两人手指轻轻接触,方亦感觉她的手指很凉很滑,碰上去很舒服。
她貌似看出方亦的坏心思,赶忙将手和杯后撤,脸上现出一丝红晕。
她轻抿了一口咖啡,问两个人算不算朋友?
方亦一听这话,估计她是有事相求了,就调侃是“男女朋友”那种朋友么?
她的脸瞬间更红了,说她这种人有恋情?那简直就是奢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步入正题,说她家祖上有一对完全无瑕疵的和田玉手镯,后来在财团激烈竞争中,被她远房的一个堂妹全智爱转移走了,至今无下落。
这对手镯对她一家至为重要,从祖上传下来三四百年了,她也曾以悬赏寻找,但一直无果。
她问能不能拜托方亦帮忙,使手镯能早日物归原主,也算了却她父母一桩心事。
方亦问她有什么好处?如果帮了忙,她可以以身相许么?
她满脸通红,说如果事情办成,可以给方亦很多钱。
方亦挑眉看了她一眼,说自己也不缺钱啊,这条件对自己没什么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