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一愣,随即笑笑,“是啊,毕竟我和滕五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说不定就连基因都是一样的。”
滕三夸张地上下打量滕宁一番,“不一样,你和滕五的品味就不一样。”
滕宁翻了个白眼,“他喜欢黑色,我喜欢白色,本质上都是喜欢极端的人。”
滕三摇头,“对人的品味也不一样。”
“不会啊!”滕宁反驳,“每次有你站在我身后,我都会觉得很拉风的!”
“不知道是谁,和宋清鸿亲热得很。别忘了,你是披着狼皮的羊,人家才是真正的狼。”滕三撇撇嘴。
一说到宋清鸿,滕宁忽然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看他对滕五,还真算是个有心人了。可惜他表错情,还不知道……”
滕三白了滕宁一眼,“可别让滕五知道,知道了会恶心死。”
滕宁神色一变,“你觉得同性恋恶心?”
滕三摇头,“只是他和那姓宋实在在不对盘。”
滕宁垂眼看看手里的酒杯,“我就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你恶心吗?”
滕三一愣,随即难得地伸手在滕宁肩上拍拍,“怎么会?现在你是我的会长,我要效忠的人。”
“嗯,”滕宁抬头,笑了,“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滕宁又说,“如果是滕五,今天的场面上,他会怎么做?”
滕三表情严肃,一边想,一边说……
不久,车子停住,有人从外面打开车门,滕宁一看,是孟繁华等候在地下车库里。
见到两人略为严肃的表情,孟繁华笑了,“不是表现很好吗?怎么都绷着脸?”
滕宁看向滕三,滕三伸腿迈下车,“我打过电话。”
“在说些什么?”孟繁华问着,手上还自然地为滕宁下车护头。
滕宁看看孟繁华温和的笑脸,想到滕五,心中微酸。
滕三在道上行走惯了,生生死死见得多,滕宁是天生的没心没肺,习惯于接受现实,如今两人之间提到滕五时,除了心境微凉外,还真没什么。走了就是走了,与其黯然怀念,不如让这个人听起来就像是身边随时可以联络却不去联络的朋友。只有孟繁华,每次提到滕五,他都会沉默不语,周围的空气都像是沉重了几分。渐渐地,滕宁在他面前就会不自觉地回避。
“没说什么,就是累了。”滕宁笑道。走在前面的滕三闻言转头,深深地看了滕宁一眼。
醉吻
滕宁看了看走在前头的滕三,坚定而疏离的背影几乎让他觉得滕三别有深意的一瞥是幻觉。
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是啊,大半个晚上,你也该累了。”
听到孟繁华温和的声音,一股暖意夹杂着疲惫瞬间涌上,滕宁懒懒地笑了,人几乎挂在孟繁华身上,“还不扶朕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