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个好天气,头顶的云层,朝霞美丽绚烂。等到太阳出来,又像海洋一样瓦蓝瓦蓝,漂浮着软绵绵的簇簇白云,温暖和煦,怡人。
梁宴清醒来已是中午。
谢柏仪下厨,正好把最后一道百花酿茄子装盘。
炖了排骨汤,素炒了娃娃菜,样式不多,两人吃刚刚好。
他出去时,她在摆桌,笑容笼罩在明媚的春光里,“宴清哥,饿吗?可以吃饭了。”
梁宴清顿住脚步,被摄住心魂,一时移不开眼。
今天她穿了蕾丝洋装式旗袍,雪一样的白色,像仙子一样。
她见他不动,再次开口,“宴清哥,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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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老宅的谈话结束了,谢家老宅的谈话才刚开始。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程敬把旗袍送到老宅子,戴悦非得留人在家里吃晚饭,谢柏仪自然被叫了回去。
饭桌上,母亲和伯母点鸳鸯谱,话里话外都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俩特别般配。
谢柏仪听得心烦,再加上她满脑子都是梁宴清的伤,略略吃了几口便搁碗。
等到大家都吃好了,没多久,程敬告辞离开。
她谨遵母命,送他出门。
还是那辆雷克萨斯,程敬打开车门,却没有坐进去。
他转身盯着她,问“生病了?”
“没。”
“心情不好?”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程敬眉头微微皱了下,“刚才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柏仪说,“嗯,我会和她们解释清楚。”
他说,“你回去吧。”
谢柏仪点了下头,进了屋,主厅里只有母亲和伯母在看连续剧。
她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被盛蔚叫住,“柏仪,过来陪我们看会儿电视。”
谢柏仪坐过去,屏幕上,民国舞女装扮的女子在台上唱着歌,“这是什么剧?”
盛蔚减了些音量,“讲复仇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柏仪又问,“这个人是女主角?”
盛蔚说,“不是女主角,女二号,不是,你没和小程多说会儿话?”
谢柏仪想,这哪里是要陪她们看电视剧?
她漫不经心,“说什么?我已经谢过他了。”
“就不能找点共同话……”
盛蔚没说完,她看见戴悦使的眼色才反应过来,头疼不已,“你这孩子净是喜欢明知故问。”
谢柏仪也头疼得很。
戴悦瞧着她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生病了?晚饭也没吃几口,哪儿不舒服?”
“没生病,就是太累了,胃口不好。”她露了个笑。
“那你赶紧去休息。”戴悦心疼。
原本谢柏仪并不想谈论程敬,转念一想,索性趁这机会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