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放松一些。”
他向来擅长观察人,却在面对薄荷酒时,心中总会产生质疑的声音。
唯一确定的是——薄荷酒本性善良。
“只要降谷君信任我,我当然可以做到。”
审问对象回答的太过轻松,以至于降谷零摇摇头:“就算不是对公安,多少也对我坦诚一点。”
“坦诚?降谷君要听真话?”薄荷酒皱眉。
“当然。”
“大概是,我本来就无法信任任何人吧。”
青年情不自禁从沙发上起立,45度角看向窗外,神情忧伤。他笑容充满了无奈,降谷零心头不禁涌现一丝酸涩。
青年开口说话:“这就是我的宿命,与人类背道而驰的宿命。就让红莲业火将我与这愚妄的世间,彻底”
“好了仁矜,我们回去继续睡吧。”降谷零打断他,并撤回酸涩。
被捂住嘴的嘴的薄荷酒被拖回楼上,途中终于挣扎着说完了后面的台词。
“化为虚无吧。”
“这下可以睡觉了吗?”两人回到床上,降谷零悠悠然地问。
“咳,当然。”
降谷零看着身边的杀手闭上双眼,默默叹气。
看来,现在对薄荷酒说这些他还理解不了……
次日清晨,去医院打了新的石膏后,8点钟一到两人准时出现在警备企划课。
降谷零的办公室里,开着的窗户把蓝色窗帘吹的乱飞。宛如公安形象宣传模特般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前,冷酷的面容让走线考究白色衬衫看起来更加纯白。
当然也可能是人长得太黑才显得衬衫白,坐在窗台上喝汽水的薄荷酒心想。
“吉本会会长中武一柳,这个人十分谨慎,别说露面,就连吉本会暗地里做的那些非法土地侵占、放高利贷、恐吓商户等行为也永远让人拿不到证据。”
薄荷酒浏览着中武一柳的资料,把嘴巴张成一个“o”,原来降谷零做任务连信息都不需要自己蹲点收集,这也太方便了吧!
他抬头问:“那我们怎么才能见到他?”
风见认真地回答:“这恐怕很难,吉本会的产业都是他的亲信在打理,商业活动他也很少出席”
说到一半,风见裕也忽然拍了下脑门:“对了,暴力团体对策课的安鹤恒介一直在调查中武一柳,他应该知道的更加详细。”
只不过安鹤恒介讨厌降谷零,这事谁都知道。
“请他过来一趟。”降谷零没有迟疑。
“是。”
安鹤恒介好一会儿才跟随风见来到降谷零办公室,他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在单手打psp游戏机,穿过繁忙的走廊宛如什么反讽主义的行为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