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就是个罪犯吧。
一个拆散了薄锦琛和他心爱女人的罪犯。
想到这里,言初垂下眼睛,热气不受控制的往上涌。
玻璃门被推动,气质冷冽的男人从阳台进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都听到了?”
言初一下子抿紧了唇瓣。
过了大概十秒钟,她才缓缓抬起一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纤细白皙的手指比划着:对不起,我没有故意偷听。我起床上洗手间,没开灯撞到了床,不知道你在阳台打电话。
二十年的相处,从言初被带回薄家那天,她就一直没说过话。
后来薄爷爷勒令全家学习手语。
不需要会比划,但必须能看懂。
薄爷爷几乎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言初,甚至比对他的亲孙子和孙女还要好。
薄锦琛看着她漂亮的手指如同舞蹈般飞快跳动,眼底波澜轻轻晃了晃。
“听到多少?”
言初嘴角挽出一抹浅浅的笑:只有最后一句。
她已经很熟练对薄锦琛撒谎了。
这些年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心和感情,她不知道对薄锦琛撒过多少谎。
这些谎话多到有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像以往一样,她说完后小心而忐忑的望着薄锦琛,生怕被他拆穿。
男人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言初犹豫了一下,再度比划: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如果你想。。。。。。
薄锦琛周围的气息在一瞬间陡然凌厉。
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那双眸子暗沉到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言初愣住。
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他生气了?
为什么?
言初不懂。
薄锦琛却已经冷着脸扔下一句,“你自己睡吧,我出去一趟。”
言初急急抓住他的胳膊: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薄锦琛甩开她的手,“与你无关!”
他那一下有些重,言初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等她抬头,男人已经大步进了衣帽间。
不到两分钟,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看都没看言初一眼,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