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去京都的墨斋看看?那里卖笔墨纸砚和作画用品,应该能雇个人帮自己画一下吧。”沈海阔想着,便换了一身黛蓝色的男装出了门。
下午时分,墨斋里人不算多,沈海阔左看看右看看,瞧见一位白衣公子,正在挑选长锋的衣纹笔,看起来是个会画工笔的人,而画工笔的人手里的精准度都很高,很适合画星图。
“这位公子,在下冒昧。”沈海阔努力压低了声音,沉着气说道。
“何事?”太子回过头来,今天出来挑选宣纸,没想到被人“盯”上了:“公子请讲。”
沈海阔便委婉的说了自己的用意,不过没提科研院,只是说是自己的个人爱好。
太子觉得有些意思,竟然有人想要记录这天上的星空?左右闲来无事,眼前这瘦小内敛的公子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太子便答应了下来。
“那今晚亥时,城郊清波亭见。”成功找到了帮忙的人,沈海阔心里很是高兴,却没想到眼前这位白衣公子,是前朝太子,当今的睿亲王。
天渐渐黑了,今日也没什么公事了,李承泽看着窗外,伸了个懒腰:“必安,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谢必安闻声进来:“陛下有什么想吃的,属下去做。”
“我也没主意,你看着做……哎!”李承泽瞪大了眼:“必安你脸怎么肿了?”
“我揍的”,殿外传来五竹幽幽的声音:“说好的,打坏不赔。”
“叔叔……你稍微轻一点呀。”李承泽看着谢必安红肿的腮帮子,又心疼又有些不厚道的想笑。
“怎么了怎么了?”范闲甩着手从厨房出来:“今天不用小谢了,我给你做个好吃的……哈哈哈哈小谢你这是……太逗了吧哈哈哈嗝!”
范闲笑的太过放肆,不仅遭了李承泽一个大大的白眼,连五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可比你用功,如今打起来你不一定能赢他。”
“那叔你可得好好保护我”,范闲装作害怕的样子:“不过,叔,真的下次轻一点,你要真把小谢打个好歹,承泽得弄死我不可。”
“他敢”,五竹抱着铁钎:“他要弄死你,我就弄死他。”
“你敢!”谢必安又蹦起来,因为脸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竟然威胁陛下!”
五竹摇摇头:“你又来,你打不过我的。”
谢必安也不说话,拔剑就向五竹刺去,两人闪身出大殿,又在后院乒乒乓乓的交起手来。
能跟五竹这样的绝顶高手时刻切磋,谢必安心中是万分的兴奋。算了,为了能留住五竹大人,范闲住在居安殿也没那么碍眼了。
“哎……”李承泽有些担心,五竹那可是比大宗师还厉害的天下第一,谢必安这倔劲一上来,没准真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