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出了差。那会儿刚落地没多久,度止珩便打来了电话,把s里发生的种种带了出来。
丢掉了身后的十三,几乎是飙车到了南楚区。看到没有亮灯的房间时,心狠狠揪了起来。那些年,穿过最凶险的死亡隧道时,都没有那一瞬来得颤动。
以为会看到她的眼泪,或者……会听她抱怨几句。
可他走遍了楼上楼下,却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他第一次体会到恐慌。
只是看不到,却好像失去了。
好在,还记得他们一开始的地方。
穆闻风说得没错,他确实遇到了难题,但也不算焦头烂额。这些年,不正是这样过来的。
这次去国外谈合作,亦是许君蘅的考验。
好在许懿尚有理智,程开阳也没有说谎,他们都做到了。
屏障已经扫除,接下来,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和乐园。
她的道歉,他并不需要。
“你好像忘了,我做什么,都只有一个出发点。”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刚刚好,他稍一低头,呼吸就能落在她耳边。
声音柔情,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坚定,“我从来,都只要,心甘情愿。”
“所以,不要推开我,也不用觉得亏欠。”
怀抱是温热的,酥酥麻麻的声音落在耳边,再进一步,就可以是下一段发展。
而程玄度竟在此时突然走神,想起了许懿的询问。
“你爱上许弭了吗?”
那时只觉得许懿不讲道理。
这世上,有很多选择都找不到答案。可如果再来一次,她大概……可以冷静地告诉他,甚至列举出一二三四条为此心动的瞬间。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失神,落在腰间的手不甘心地收紧,呼吸又热了几分,距离再次拉进,只剩下了那捧包装精美的飞燕草,倔强地隔在最中。
飞燕草开得热烈,精心修剪过的枝条,足够美观,又不会伤到人。
有几片花瓣不堪触碰,掉落在了身上。
思绪拉回。
程玄度眯了眯眼,后撤一步,不忍让花受到伤害。
而那人显然又一次误解了她的意图,扣住手腕,用力一拉——
飞燕草花束彻底摔碎在地上,溅起了几片残瓣。
而唇间,是更奇异的触感。
来不及分辨,蜻蜓点水后便移开了。
程玄度伸手,接住了从唇瓣上掉落的那片花瓣。
还是热的。
香味扑了满鼻。
这才发觉,飞燕草中心,还放着几株玫瑰作配。
“程玄度,”他定定地开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虔诚,“你给我听好了。”
“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