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目光看向王丞相,不退缩地回应道:“丞相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如同孩童一般天真?”
“你以为此次谈和成功,便能再无后顾之忧了吗?这无非是给了他们喘息的时机罢了。”
“我倒要问问你,倘若来日又战败了该如何是好?他们继续十倍、百倍地向我们索要,我们无法给予又该如何是好?”
王丞相冷冷的睨了白钰一眼,那目光中,像是包含了无尽的沉思与审视,一时也不知怎么回应。
白钰的目光向满座的大臣看去一眼,继续道:“诸位,楼兰使者方才那副嚣张无礼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他们前脚拿走城池,后脚就可以撕毁条约,继续贪婪无度的向楚国索取。你以为,他们的期望岂会只在三座城池上?”
“照这样下去,大楚即使今日不亡,迟早有一日也会被他们吞并。”
大臣们听到此话,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
王丞相越听越听不下去了,他起身向太后拱手后,目光看向了白钰:
“话虽如此,但此次边关告急,几万将士都在等待着结果,你这般模样难道是想将几万条人命都葬送在你的手中吗?”
其实更为主要的是,他的儿子王汴正是驻守边关的将军。
这些时日,不断给他发来紧急军情,表示若再不谈和,他便危险了。
白钰轻声笑道:“我说过,沦落至此的局面,皆是你们这群乱臣祸乱朝纲,太后昏聩愚钝所致,你莫要将责任归咎到他人身上。”
王丞相面色一变,“你!”
白钰毫无惧色,继续道:“而边关战败,乃是江将军能力不够精湛所致,换一个有能力的将军前往即可。”
“今后,可不要什么废物草包都往朝廷里塞,免得如蛀虫般,迟早将老祖宗几百年来的基业啃噬殆尽。”
王丞相听到此话,气的脸都快要歪了,他转身看向太后,希望她来替自己做主。
“娘娘,您瞧这位,出言如此无状,不仅连半分对您的敬意都没有,说辞里还全都是挑衅与对立。”
“依老臣看,白钰显然是有意与您为敌!”
夫君出手没轻重,银屏炸破脑浆迸
白钰冷视了他一眼,继续补充道:“若是我们一再忍让,让敌人得寸进尺,不仅会损害大楚的颜面,更会让我们的士气低迷。”
“如此一来,将来任何一个王朝都敢在我们的身上踩上一脚,你这次是拿城池,下一次是拿什么赔?”
王丞相瞪着他,“你……”
太后坐在凤椅之上,虽然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不悦,但还是想扯开这个话题:
“好了,贵客在此,你们自己人吵个没完成何体统?”
“如今情况迫在眉睫,白钰,你曾经也在朝廷为官,理应以国家安危为重。如今国家面临危机,和亲乃是当下最为稳妥的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