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古代,很少有士兵能每日都吃到果腹。
元里知道训练后饥肠辘辘的滋味,那滋味并不好受。他感同身受,眼眶微红。
古时候参军的人多是流民。流民参军,不过是为了一口饱饭,一身暖衣,命比路边的稻草不贵上多少。
荣誉,衣锦还乡,保家卫国。
这是绝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连自己年岁几何都不知道,哪有心思去想更多东西?
边疆的这些战士,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保家卫国的大事。
元里心中的某个想法越发蠢蠢欲动。
他能够听出来,楚贺潮缺少一个稳定的后方。
以往为楚贺潮提供军饷的人是楚明丰,然而楚明丰快要不行了。
元里缺少兵马,却有养兵养马的底气和经验。楚贺潮有兵有马,却少了一个优秀的后勤。
这岂不正是可以彼此合作、互相共赢的局面?
但这只是临时升起的一个想法,元里将这些想法压在了心底,没有在面上泄露分毫。
杨忠发抹了把泪,幽幽叹了口气,“元公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就和您直说了。朝廷如今自顾不暇,国库空虚,不一定会给我们拨粮。前些日子,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批货物可以充当军饷,可没想到啊,这批货竟然在半路被一伙灾民给劫走了。”
元里有些意外,“被灾民抢走了?”
杨忠发看着他浑然不知情的神色,心中也开始犹疑,“正是。说起来也有缘,那批货物被劫走的地方,恰好离汝阳县极近。”
元里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一直带笑的唇角收敛,“大人查到这批人是谁了吗?”
杨忠发苦笑,“实不相瞒,我还没有查到。”
元里叹了口气,“若是汝阳县周围真有这样的灾民,我心难安。杨大人,若是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尽管告诉我,我愿为你效一臂之力。”
杨忠发一愣,余光看向了楚贺潮,挤了挤眼。
将军,嫂子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贺潮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开口道:“底下的东西熟了。”
元里恍然,才想起火堆底下还有个叫花鸡。他将火堆扑灭移开,用木棍挖出来底下的叫花鸡,用力敲碎了上方裹着的黄泥。
周围围了一圈探着脖子看热闹的人,黄泥甫一碎开,一股浓郁的香气便蔓延了开来,极其霸道地侵占方圆一片领地。
不少人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杨忠发擦擦嘴,还没吃就已经感受到了美味,“元公子这手艺绝了,我闻着比洛阳那家一品斋还要香得多!”
元里哈哈大笑。
芭蕉叶已经被汁水烘得快要烂开,撕开后的野鸡肉更是已然软烂。香味浓郁,鲜美多汁,果子清香更是解腻万分。只是一只鸡实在是少,除了元里和楚贺潮,其他人才分到了一两口。
楚贺潮吃得风卷残云,在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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