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常影气得扔开手机,转身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一口气做完明年初的工作策划,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没放晴,仍是一片灰暗。穆常影体验到了带病工作后的痛苦,头疼得像是要把颅骨劈开两半。
才下午三点刚过,穆常影保存好文件,合上电脑,叫了个外卖机械地吃完,然后在客厅沙发旁的地毯上找到了昨晚回来时扔下的药袋子,按着说明书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回卧室睡了过去。
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穆常影正做着给棠未息调酒的梦,梦里棠未息妖孽得很,喝一口酒就亲他一下,喝完还跪在床上冲他摇屁股,看得他下面都硬了。
还没摸上那白花花的皮肤,穆常影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盯着虚无的黑暗,靠着声源才摸到了手机。
给他来电话的是昨晚被他爽约的朋友,对方听到他沉重的鼻音,惊讶地问:“还没好?”
“没。”穆常影翻了个身,仰躺着看向窗外,如果不是这场病,他都不知道他这么能睡,太阳什么时候下山的都不清楚。
“那今晚上你还是别野了,好好休息吧。”对方打趣道。
穆常影扒了扒头发,起身开了房间的顶灯:“一整天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行了,等下八点shadow见,六楼包间,酒柜的酒你随便挑。”
梦里的感觉似乎被带到了现实里,摇屁股的棠未息轻易地勾起了穆常影的欲望,却在他醒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常影望着全身镜里颓废的自己,无奈地碰了碰自己发硬的下身。
以前多风光啊,手指头都不用勾就有娇滴滴的男孩儿贴上来,不用他开口就知道怎么能让他高兴。现在倒好,为一个连他的电话都不屑于接的小屁孩守身如玉,到头来还是自己难受。
冒着感冒加重的风险,穆常影冲了个冷水澡,边含着润喉糖边做了个拌面犒劳自己的肚子,出门前还不忘再打一次电话给棠未息,结果仍是那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和朋友约了六楼见,穆常影却把车停在了前门,许久没在晚上过来,趁这个时机查看查看夜场状况。
视线一扫过去,吧台那边没有程簌和阿澜的身影,穆常影对那旷工的两人睁只眼闭只眼,正想穿过大厅向侧边电梯而去,眼尾却瞄见有个男孩儿跟在自己身后。
那人穿得极其骚包,貌似还画了细细的眼线,除去这些,眉目间却和棠未息有三四分相似。
看见穆常影终于察觉了自己的存在,男孩儿心里一喜,跟上去扯住对方的衣服,扭扭捏捏道:“老板……他们说你是老板,我能不能跟你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音响的声音太吵了,穆常影感觉脑袋愈发地疼,他挥开男孩儿软绵绵的手,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去,好不容易甩掉大厅里震耳欲聋的声响,结果一回身,那男孩儿还跟在后面,抛着媚眼贴过来:“老板,收了我呗。”
“你叫什么名字?”穆常影问。
“唐溪,唐诗的唐,溪流的溪,老板可以叫我糖果儿,也可以叫我小溪。”唐溪眼看有戏,忙上前挽住穆常影的胳膊,“老板,您是要上去吗?我帮你按。”说着伸手按了电梯的上楼按钮。
穆常影一阵恶寒,心里却在咂摸着“唐溪”这个名字的读音。
六楼还没来人,穆常影把整层楼的灯打开,唐溪在后面叽叽喳喳:“哇,还有单独的健身房!桌球室!我以后能经常上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