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岑鹤珏在出行前就交代过,她需得扮演他的情人,来掩人耳目。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她还有些紧张。“我去了,淮南王自然要接见的。”岑鹤珏扫了眼她,或许是察觉了她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安抚道:“不必太过紧张,总归我在。”秦翡清了清嗓子,“也没有紧张,就是有点…不自在。”岑鹤珏抿唇,将小桌上沏好的热茶递给她。“谢了。”她接过茶,热茶顺着喉道落入腹中,她顿时觉得身子都舒畅多了。“……”车队从淮南东路经过,到了南梁郡,秦翡远远就瞧见乌泱泱一群人守在城门口,一个个支着脑袋翘首以待,好像对岑鹤珏的到来十分雀跃。“你在淮南这带挺受欢迎。”秦翡收回脑袋,同岑鹤珏说笑。岑鹤珏眸底略带促狭,“说不得是淮南一带比京城里的更惧怕我。”秦翡耸了耸肩,跟着岑鹤珏下马车。刚撩开帘子,她就听见一道略尖的笑声,中年男人生得瘦小,眼睛细长耷拉下来,鼻头很宽大,瞧着旁人对他的态度。这应当就是淮南王了。“少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淮南王快步走上前来,殷切地朝岑鹤珏躬身作揖,这副谦恭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倒也并未失了颜面。岑家虽没有爵位在身上,但岑家二子在朝堂文武并立,兵权在手,岑鹤珏又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淮南王就算是藩王,在岑鹤珏面前都矮了好几个头。“王爷此话言重。”岑鹤珏略带笑意,“您都迎到城门口了,若是再迎,只怕都要来京城接我了。”淮南王抚掌大笑,“少师真是风趣,本王在王府专为您设了宴席,少师快随本王回去,好好歇息。”“慢着。”岑鹤珏忽然叫停,以至于淮南王笑容微滞,“怎么了少师?”“我来淮南,也并非是来吃喝玩乐的。”岑鹤珏目光隐隐往后瞧去,又收了回来,“我也该为讲座准备一番,免得天下学子失望。”淮南王顺着青年的视线瞧了过去,只见车驾之上,女子撩开帘子探出了身子,一袭淡粉水芙蓉锦缎长裙及地,发髻上簪了几支水头很好的玉簪。都说淮南一带出美人,可淮南王从未见过如此姿色的姑娘。女子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雾鬓风鬟,生得娉婷婀娜,五官精致明艳,千娇百媚,宜笑宜颦勾的人心尖发颤。淮南王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秦翡牵起裙摆,正要下马车,没想到男子快她一步,先将手伸了过来,“当心。”岑鹤珏何时如此贴心了?她瞟了眼淮南王的方向。合着是在做戏呢。她笑盈盈将手递给他,又跟着人到了淮南王面前,略略福身,柔声百转千回:“妾拜见王爷。”淮南王这才回过神,惊讶地看了眼秦翡,又看向岑鹤珏,“这是……”就算是远在淮南,基本上人人都知晓岑鹤珏同八公主秦翡的婚事,这姑娘又是什么来历?瞧着同这位少师的关系匪浅……:()登鹤台,奸臣他步步紧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