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丝双扣镯、八宝攒珠钗、三翅雀羽步摇……翡翠玛瑙,金玉满当。
明意眨眨眼,身儿娇偎他:“大人是只予我的,还是给后头的姐妹都有?”
她轻咬着唇,三分娇,五分嗔,模样可人极了。
纪伯宰笑着抚了抚她的脸侧:“自是你独有的,哪来什么后头的姐妹。”
她满意了,眼尾一勾就软在他怀里:“这话可是大人说的,可不许骗人。”
“嗯。”他低头,轻轻吻弄她的耳垂。
明意觉得痒,但人家给她这么多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躲,只嘤咛两声,脚尖难耐地抵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纪伯宰想也没想就咬了上去。
齿尖抵着她那细腻的肌肤,香软温热,他忍不住稍加力道,然后就听得她轻呼一声,声音刚到喉间又堪堪压了回去,听着倒像是猫咪的咕噜声。
他莞尔,柔了动作,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后。
怀里人慢慢放松了下来,亲昵之间,甚至微微伸出了舌尖。
很好,他就专挑这种她沉迷的时候,果断地松开她。
明意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头埋得低低的,尴尬地抓着他的衣襟:“外头,外头春光正好,大人不想去走走?”
他心情极好地睨着她,半晌才应:“好。”
这氛围暧昧又旖旎,再加上这姿容绝佳的脸,很容易就让人以为是遇见了如意郎君。
然,明意很快清醒了过来。
她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去妆台前捻起螺黛,细细地补了妆,又去换了一身桃花拢烟百褶长裙,挽了雪雾披帛,磋磨了半个时辰,才跟在他身后跨门而出。
她是个称职的花瓶,绝对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丝毫的狼狈,连发丝都是服服帖帖的,首饰繁而不乱,衣裙艳而不妖,一出房门,远近的丫鬟婆子就都忍不住偷偷看她。
明意姿态拿捏得很好,肩背挺直,螓首微垂,半幅绣扇遮脸,缓步慢行在他身后几寸远,不越矩也表现出了跟从,很让人受用。
纪伯宰轻笑,勾手就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大人。”她轻呼,嗔怪地推了推他,“这不像样。”
做人的玩物就有玩物该守的规矩,揽肩并行那是人家正经夫妻的做派。
谁料,这人却道:“你与我,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明意心里微哂。真是厉害,专挑好听的说,但凡有脑子不清醒的听了,还真会摆错自己的位置。
面儿上却是含羞带怯地笑:“大人恩重,是奴的福分。”
两人依偎出门,纪伯宰专挑了一辆半敞的兽车,扶她上去与他同坐。
明意知他心思,含羞带怯地依着他,绣扇下放,露出自己姣好的容颜,一双眼不看街道两侧,只痴痴地看着他。
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