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辆跑车整齐排列,炫酷夺目。
关沈让的地方在车库放杂物的小隔间内。
说是杂物,同样非常干净整洁。
连绑他的椅子都是电竞椅,方便他在半夜腿麻时蹬两下跑两圈。
只是现下他双目失焦,脸色青白,嘴唇干裂,显然没有蹬两圈的精力。
直到保镖开门:“少爷,他一晚上都没睡觉,也不吃东西不喝水。”
他下意识回头,瞧见男人身量高挺,天生矜贵,桃花眼瞧过来时,眼底略有轻蔑。
再下一秒,目光下移,他瞥见谢卿淮衣领微敞,冷白锁骨上有暧昧红痕,双眸霎时猩红,恍若狂躁病发,猛烈挣扎起来:“谢卿淮!你混蛋!她是我的!”
“是吗?”
保镖立刻严阵以待,拿出长棍,被谢卿淮宽慰地按下胳膊。
他唇边隐约有笑意,好脾气道,“看来沈总昨晚没好好看直播,去,再给沈总放一遍。”
分明是温和语气,保镖无端生出一身冷汗。
杀人诛心。
毒。
太毒了。
惹谁都不要惹这位爷的好。
沈让不可置信地朝他看去,想伸手阻挡,却被紧紧绑住,麻绳在手臂勒出道道醒目红痕,莫大的绝望上涌。
他怎么可能没好好看。
他现在都记得穿婚纱的宋酥酥是什么模样。
多优雅多漂亮,单单是镜头扫过去,就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他脑子里清楚浮现她唇边梨涡。
浅浅的,酿着甜酒。
笑起来时眉眼弯弯。
台下所有宾客都凝固,目光或羡慕或惊艳地落在两人身上。
甚至是摔倒。
她摔倒都可爱。
婚纱铺满红毯,她泪汪汪坐在当中,恍若丢了舞鞋的公主。
没有人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