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框冰凉,可呼吸又是温热的。阿蒲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要顶到墙里面,蝴蝶骨被压在墙面。骆商将她往自己方向扯过来,伸手护在她后腰上,语气亲密,“上次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不会的事情吗?”在她唇角亲了亲,“在怎么让你喜欢这件事情上,我就不是很会。”他又说,“其实刚才就想这样亲你了。”阿蒲眼泪快要出来,又被骆商抹去。昏暗的房间里,阿蒲小腿肚子泛着湿漉漉的光,又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阿蒲靠在骆商身边睡了会,醒来时他还在看文件。外面雨声小了点,阿蒲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抿了抿唇,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骆商顿了顿,转头看见她严肃的神情,将放在腿上的电脑盖上,“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是喜欢你,是我爱你。”在那个漆黑的雷雨夜,他捂住她的耳朵,将自己隐秘的爱意坦然告知。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爱的人。“如果没有说过的话,那我现在再说一遍。”“我爱你。”对于阿蒲来说,她不需要任何的试探和心意的拉扯;她需要的只是毫无保留的坦然的爱意。她眼睛酸了酸,“但是你那么好。”骆商笑了笑,“你也很优秀,不是吗?至少你好好的健康的长大了。”只要骆商想,他永远知道怎样让对方开心,他语气真诚道,“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把人比作一株植物的话,每株植物都有自己的季节。而我只是刚好幸运而已,正处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阿蒲,只是属于你的季节还没有来。”“我今年二十六岁,算起来,是我高攀了你。”也许真的应了他的这句话,阿蒲一步一步变得更加优秀。前二十年积攒的幸运仿佛在接下来的日子全都回赠给了她。毕业这年,她刚好踩在分数线上进了西京大学,实现了人生的冬日的大清早,空气里带着冷峭寒意,楼下突然传来少女清脆的喊声,“骆嘉石,起床上学了。”站在楼下的少女,脸颊带着浅粉色,一双杏仁眼水汪汪的,戴着红色围巾,一中几百年没有变过的冬季校服外面套了身白色羽绒服。张妈瞧见,从厨房捏了个奶黄包给她,“阿蒲来了啊,嘉石估计还没有醒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