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夏朝的国师就是主掌国运,这个古墓可能就是他的。”锦安闷闷的「嗯」了声,心下多了点焦急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先生是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他无法想象先生也会死亡。十米过后,墓壁上的景象变化,从夏朝的国景变成了各种神秘抽象的祥瑞纹和兽纹,在一片祥云中,面容雅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先生,被刻画在壁画上的先生。锦安无意识地松开和封疆牵着的手,指尖触碰到国师的脸上。冰冷的,没有温度。封疆微微愣了下,说:“传说夏朝的国师是仙人,年岁不知,但容颜不老。”可被称为神仙的人,却依旧困于这潮湿昏暗的墓穴里。周围的油灯飘晃一瞬,封疆朝四周看了看。“先继续往里走。”锦安这才放下手前进,从一开始国师的诞生之景,壁画上逐渐多了个身影。容貌雅俊的国师在外出祭祀时,遇到个小乞丐,小乞丐似乎怕被责骂,起身快速跑了,留下国师站在人群中间,紧接着便是国师在回程的马车上与小乞丐遥遥对望,在某一雨夜,蜷缩在寺庙的小乞丐被国师抱回家……这是锦安生前和先生的初遇。锦安本遗忘的记忆慢慢复苏,一点点的汇聚起来,让他表情都茫然了许多。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遗忘这些,像被刻意隐藏在了黑暗的匣子里,往日只能从缝隙中窥见一角,此刻才被钥匙打开完全显露出来。“锦安?”封疆喊了他一声。锦安这才回神,呆呆地看过去。封疆摸了摸锦安的额头:“不舒服?”锦安摇头说:“没有。”只封疆还是不放心,面前人脸色白白的,视线也有些不聚焦,声音软软弱弱的听起来没什么力气。封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先休息会儿再走。”锦安想继续看,但嘴巴刚张开就被封疆沉着脸拉着直接坐下。“你需要休息。”锦安被封疆严厉的语气吓的,乖乖闭上了嘴巴。墓道很长,往来时的路看都已经看不见洞口了,封疆把外套脱下给锦安垫着休息。“我、我坐地上就好……”锦安尴尴尬尬的,不太好意思坐别人的衣服,封疆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扯着锦安的胳膊就让他乖乖坐好。背包里有瓶装水和应急感冒药,封疆拿器具把水温热后让锦安吃了两粒预防,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锦安捏着两粒药丸,正准备吃,一道冷风拂过,油灯和干冰的火同时熄灭,洞内的温度霎时降下几度。“呜——”空灵的,类似于野兽进攻前的闷闷警告声从浓稠黑暗里传来……作者有话说:安安日记(全是眼泪痕迹):呜呜呜,他们都说先生死了呜呜呜;国师:乖,不哭;感谢友友们的灌溉呀,么么呀——感谢在2022-10-1016:28:19-2022-10-1117:37: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948852910瓶;肖战顺顺利利、子鱼2瓶;宁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邪神新娘24·正版晋江极其轻微,沉缓的气声从空洞的墓道里传来。“你……唔!”锦安睁大着眼睛,正要问封疆有没有听到,就被捂住了嘴巴。封疆在锦安耳边「嘘」了声,压低声音说:“先别说话。”他一手捂着锦安,一手去探放进背包的手电。生起的干冰火焰和油灯同时熄灭,冰冷缓慢的气流在墓道中流淌,全黑的空间里,锦安死闭着嘴巴,大气不敢出,睁着眼睛警惕地环视周围。没看见任何的野兽痕迹,但那呼吸声却在逐渐靠近,在耳膜上作鼓,在锦安心跳提到某一刻度时,沉沉的脚步声随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类似野兽喘息警告的声音响起。锦安捏着药片一动也不敢动。寒气从锦安手上拂过,锦安被刺激得手抖了下,手都无意识松开重新捏住底下的外套。锦安听着愈发清晰的脚步声,在恐惧到达顶峰前,手电冷冽的白光和暖色的油灯烛火终于照亮漆黑的墓道。一道挺拔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离两人不足两米的墓道上。“唔唔??”“黎诀?”封疆冷淡疑惑的声音同锦安的闷音重叠在了一起。不远处站着的人正是黎诀,他两手空空,连个手电都没带,在方才的黑暗里行走的如履平地,吓得锦安还以为他们触发了什么机关。闷闷说话吐出来的气打湿了封疆的手心,封疆侧头看了眼锦安才把捂着他嘴巴的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