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还道,“早上寒气重,二牛你可以喝一碗酒去去寒气。”二牛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爱喝酒,在家里被家人管束他也喝不到酒,现如今酒虫被勾起,顿时咧开大嘴笑了。秋水吃了点东西就去点货,让二牛慢慢吃,还体贴的把酒坛放到了桌上。等秋水回来,果不其然二牛把一坛子加料酒都喝光了,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秋水嘴角一勾,让傅尚过来,把烂醉的二牛放到踏上,剥了他的外衫穿上,然后秋水再给傅尚调整了一下,做到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接着两人戴上草帽出了门直奔京城而去。中午不到就赶到了城门口,果然门口排了很长的队,老百姓只敢小声抱怨,听说是在查什么奸细。轮到秋水,秋水自来熟的和检查的士兵打招呼,“哥几个辛苦啊,这几天忙呢?”士兵们也都认识秋水,就道,“可不,上头说一声,我们得忙死。秋小团头,把那盖布掀开看一下。”秋水回头瞪傅尚,“呆头呆脑,愣着干什么,把布掀开,别耽误了大哥们执勤!”旁边有人就笑,“小秋,你干嘛雇个二愣子啊!”秋水赔笑道,“还能如何,我心善啊,他家就两兄弟带个老娘,媳妇还没娶上呢,都是街坊邻居,帮一把是一把,好在有把子力气。”这边说着话,那边检查了,车上当然什么都没有,临走秋水给了那些当兵的一人一捆芦苇叶子,下面还有几百个钱,“不值得什么,大哥们拿回去给嫂子包粽子去。”这些都是惯例,钱不多,可是给了进出城门就方便很多,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要了。进了城门,傅尚的肩膀无形中松了下来,秋水道,“别大意,跟我走!”秋水带着傅尚回了家,又出去找秋林生,秋林生看到秋水回来很高兴,还没说上几句话,秋水拉了他就走。秋林生道,“干嘛呀!”秋水道,“我拉了一车芦苇叶来,您看看哪里需要。”进了屋子,秋林生还在看芦苇,叶秋水关上门低声道,“爹,二牛还在临丰咱们家里,我需要你回去把他糊弄住。”秋林生疑惑的看着秋水和站在一边的傅尚,“这不就是二牛么,你发什么癔症?”秋水道,“来不及解释了,爹,这不是二牛,我把二牛灌醉了关在临丰呢,这人我要带去如意坊,你赶紧去临丰把二牛糊弄住!生死攸关的大事!”秋林生面色沉了下来,看了秋水好几眼,又死命看了傅尚几眼,点了秋水一下,“回来跟你算账!”牵着骡子要走。秋水赶紧让傅尚把二牛的衣服脱下来,交给秋林生,秋林生又瞪了她一眼才走。接着秋水替傅尚改了装扮,然后让他抱着一些东西跟着去如意坊。这一路非常顺利安全,就没人在意他们,到了如意坊的金满园,秋水掏出玉佩,掌柜的马上就把两人带到了后宅,然后傅尚跟着人走了,秋水也顺便告辞。秋林生赶晚回到临丰,一进门就看见还在酣睡的二牛,他把二牛摇醒,“让你帮忙跟车,自己喝醉了睡一天,告诉你哥知道,看他揍你!”二牛睡眼惺忪醒来,自己也吓了一跳,秋林生连唬带骗,又给了二牛一百八十文,“行了,看在你和你哥要养老娘的份上,今儿这钱还给你结,回去闭紧了嘴,别自己漏出来!”二牛千恩万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了衣服,赶紧穿好拿着钱回去,果然一个字都不敢露。蓝侯府,老侯爷回到家亲自去蓝鸣凤的院子里,对蓝鸣凤道,“你结识的果然是个信人,傅尚这么快就安全进来了,现在证据已经呈到了御前,鸣凤,这回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蓝鸣凤微笑,“秋小哥确实是个守信仁义之人。”老侯爷还道,“当初亏得你没把人带进来,否则还真难说这帮贼子会干出多丧心病狂之事来。”那天蓝鸣凤回京,不管管事怎么说自家是侯府,守城的人非得仔细检查了才放行,还把他们一行特意带去了别处检查,后面跟着的人甚至还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后来蓝鸣凤说让他们查,那真是一个个仆人都掰着脸辨认过去,一辆辆车里都被摸了一遍,假如蓝鸣凤果真带着傅尚,那一准会被查到。反倒是秋水这种升斗小民,检查的就松懈了好些。第一界二十四最近的日子在秋水眼里貌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京城好几股势力已经交手了好几次,包括进出城门的检查,只要是陌生男子想进城,差点被扒光了衣服查过去。当然现在傅尚早就进了京,他带的证据也被送到了武安帝面前,蓝府派系这一次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