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情,她抱着?盛蓁,心在发颤,手?也?在发颤。
“对不起苏阿姨……”她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都在身边,她明白,她最对不起的是江辞的父母,只能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江叔叔,对不起……”
“月月,好孩子……”苏若霓抱住了夏倾月,轻轻地顺了顺她的长发,泪也?在落:“阿姨不怪你,我?们要相信阿辞一定会没事的,要相信他?。”
“夏小姐。”
两?位医生和护士从长廊的拐角走了过来,见到在夏倾月旁边的家?长们,大致说了一些情况。
这位医生是这家?医院的最好的骨科医生,先前已经来过一次劝说以夏倾月现在的受伤情况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但夏倾月说想等一等,她想亲耳听?到江辞没有生命危险再论自身手?术的事情。
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再等了。
夏倾月也?被送往手?术室进行手?术,她躺在病床上,看向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在高二时期受伤的时候,也?是右臂受伤,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进行手?术治疗,但那个时候,手?术的过程很疼,而现在,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心里?想的全是江辞。
她闭上了眼睛,眼尾泛湿的泪水缓缓坠落。
阿辞,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要没事。
答应我?。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得知夏倾月和江辞受伤的消息,温书梨和沈厌也?立马从云夏赶到了京城。
资本如?若想调查一件事情的来因很容易,所以,经调查,他?们知道是饶侗、司唯,以及罗斌三个人联手?计划的这场报复。
饶侗这边,她从荡台山匆匆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定了最近的国?际航班飞往国?外避难,她要赶在警察找到她调查情况之前离开京城,否则一辈子就栽在这了。
但,恶人终将有恶报,在她经过一条深巷前往主街道找寻出租车时,巷口前后方已然被紧紧围堵。
彼时,暴雨停歇了。
温书梨和却盏并排从深巷的前方缓步走过来,深巷黯淡,潮湿泥泞,与两?人的地位天壤相隔。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饶侗想逃,她们不可?能让她逃。
温书梨长相甜妹,也?能下得了狠心;却盏地位高贵,野欲并存,处身利益场之中人人都得退让她三分,是京城圈子里?惹不起的主儿。
跟随的保镖们轻松钳制住了饶侗,就像她让打手?们桎梏住夏倾月一样,眼看着?前方的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害怕了,哆嗦着?身子求饶:“求求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我?就是脑子一时冲动,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温书梨不想听?饶侗废话,一手?拽住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把月月的手?臂打伤了,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饶侗仍在求饶:“求求你们……”
却盏轻蔑地嗤了声,听?别人讲废话,她没兴趣。
女人点了一支烟,烟雾徐徐上升飘绕,而后抬手?移到饶侗肩膀的位置,指尖一点,烧燃的烟灰簌簌掉落,意有所指:“右边的肩膀是吗?”
也?不等饶侗说什么,却盏站起身,不假思?索地踹了饶侗一记,后者整个人受力倒翻在地面,大气都不敢喘。
她单手?一挥,高位者的姿态,声线云淡风轻:“打个残废就好,留她一条命。”
饶侗怎么用铁棍打的夏倾月,此时此刻,通通被还在了自己身上,甚至击打更重、更痛苦。
……
沈厌和谢澈那边,他?们同样找到了也?想溜之大吉的司唯,一行豪车将人流稀少的宽道包围,气压骤降,如?寒冰。
司唯本想待在车里?不打算出来,刚想反锁车门,车身两?侧的车窗在下一刻被铁棍击碎,霎时间,玻璃碎片四处迸溅,他?下意识用双臂挡住了自己的脸。
然而,当他?处在惊慌之中还未回神的霎时,主驾驶的车门已然被破开,下一刻,自己的衣领被一道狠重的力气扯了过去,随之重重摔倒在地上。
沈厌再次扯住司唯的衣领,拽着?人按在车身上,语气低冷狠然:“报复人是吗?”
“你真该庆幸有法律保护,不然,等着?死吧。”
说完,他?一拳打在了司唯脸上,打得人一摔径自向地面倒去,手?掌和侧脸擦撞柏油路面,烙了伤。
谢澈也?见不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无端无由地报复,甚至中了枪伤,他?拎着?司唯在后者的肚子上重踹了几下,以及肩膀、背部,直到司唯跪地求饶,求他?们放过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