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折了然的点头,没多追问。段惊风余光瞥见手机黑了屏,不等归年开口问他密码,就伸手拿走手机替归年解锁,顺便告诉归年密码是多少。“……”时闻折心累的喝了口酒,说了句已经说过一遍的话,“段哥挺会照顾人。”段惊风没吭声,侧着头看归年玩游戏。“你每天中午回家,是因为归年吧?”时闻折咂吧嘴,慢慢回味过来,“我就说段哥怎么突然办通行证了,感情是家里有人要照顾。”段惊风说过的话涌入时闻折脑海,让他愣了几秒后,又迅速扬起大笑,狐疑地看着段惊风,“不过段哥你干吗骗我说养了猫??!”段惊风原本没打算搭理时闻折的,无所谓地由着时闻折打趣,好等他乐完了再说正事。可段惊风哪里料到思绪转的这么快,一下子就跳到了他以前说过的话上。直觉告诉段惊风这么好事,所以段惊风眉一皱,下意识想要阻止时闻折说话。但段惊风慢了一步,因为他没想到一直在玩游戏的归年,会突然抬头插话,“什么猫?”时闻折正愁没人配合,现在见归年搭话,自然是求之不得,话说的飞快,生怕归年反悔似的。“就我问段哥为什么每天中午都要回去,他跟我说是家里养了猫。”时闻折咬牙,“结果事实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说谎被戳穿让段惊风有点挂不住面子,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后,还想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啊。”“……”时闻折幽幽道,“段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呢。”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怕解释不清,干脆什么都不说,可段惊风哪里想得到,说不说是早晚的事,当时没说现在却说了,还好死不死地被戳破谎言了。段惊风叹了口气,正要答复时闻折,却感觉被人攥住手,下一秒归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不让哥哥说的。”时闻折:“……”这话说的假,时闻折都不用深思,就知道归年在敷衍他。不过人家真不想说,他也没必要缠着对方讲真话。“…行吧。”时闻折上下打量一晚上都紧粘着段惊风的归年,语气隐隐有些羡慕,笑了一下说,“不过你也太听你哥的话了,比我家那些弟弟强多了。”时闻折是独生子,但他不管在哪边都是老大,所以每次家族聚会,总会碰到一堆比他小的小屁孩。要是他们听话,时闻折自然愿意带他们玩,偏偏一个个的一点都不听话,看的时闻折头疼,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们说。也正因如此,时闻折看到归年这么听段惊风话,才会如此羡慕我,心道同样是弟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段惊风从尴尬中回神,听到时闻折说羡慕他,顿时没忍住乐了,“那就羡慕着吧。”归年也笑,跟话道,“我住在哥哥家,肯定要听哥哥话的。”时闻折:“呵呵。”段惊风老家在庆州下属县城,没有直达的高铁,只能坐大巴过去。好在县城离市区不远,一个多小时后便能到县城中心。但饶是如此,归年下车时还是脸色惨白。“好点了吗?”段惊风给归年递水,好让他漱漱口,以减少嘴巴里的异味,“要还是不舒服,我们坐会儿再走。”大巴卫生保持的好,没有异味,开了空调后舒服的像在家里,一点都不像别的车那样味道繁杂,叫人闻了直想吐。归年刚上车时的状态不错,还跟段惊风有说有笑的,所以段惊风也没多想,以为他俩能顺利到县城。谁知大巴发车不久,归年便像太阳晒多了的幼苗,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劲,到后面更是演变成反胃要吐,一个字都不想说了。归年接过水漱口,虚弱道,“我没事。”“早知道你晕车就不带你过来了,”见归年脸色不好,段惊风神情懊恼,“这样你也用不着遭这份罪,还能在家睡个好觉。”昨晚从而居回来时,已经快零点了,而等两人收拾好睡觉,就是一点后的事了。市区到县城的车不多,一辆在早上七点,一辆在下午两点,要想一天来回,他只能坐早上七点的车。所以为了赶早班车,段惊风六点就醒了,然后收拾好打车去客运站,平时不睡到中午不会醒的归年,也跟着早起,困的在去车站的路上都在睡觉。“那也要过来,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归年反驳说,“而且我不是晕车,我是没坐过这样的车。”归年小口喝水,撇着嘴陈述事实,“以前我出门都是司机开车送我的,没机会坐大巴。”“……”段惊风被秀了一脸,干巴巴道,“那你家还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