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功夫他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动辄好几天见不到面了。归年红着眼扫了眼刚才跟他说话的民警,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想着再也不要来这破地方了,以后要是遇到这个人,也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给他拆散他和段惊风的机会。段惊风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跟着时季往另一间办公室跑,一推开门就见归年蜷缩在椅子上,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正独自舔伤口呢。段惊风觑了眼站在旁边的民警,没搞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归年才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段惊风没心思去探查真相,越过时季朝归年走去,想问问他怎么了。归年闻到熟悉的味道,猛地扭头往后看,见来人是段惊风,嘴巴一撇,也不管屋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站起身来就往段惊风那儿跑。“哥,你总算来了。”归年搂住段惊风腰,用力到恨不得将自己嵌入段惊风怀里,小声地跟段惊风告状,“他要把我们分开。”段惊风脸皮没归年厚,倏然在两个长辈面前被另一个人抱住,哪怕是同性,段惊风也有点不自在,脸上发热的想要挣开归年手。只是归年用劲不小,段惊风白忙一场。“这还有别人呢,咱先不抱,松开手好好说,行不行?”段惊风回归正题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跟我说一遍,我们再商量该怎么解决,可以么?”归年点点头,却没有松手,倒是从段惊风怀里抬头,睨了眼旁边一脸尴尬的民警,撇着嘴重复刚说过的话,“他要分开我们。”段惊风:“……”段惊风放弃抵抗,侧头去看时季,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回答。不想刚才时季刚将归年带到办公室,然后便接到一个电话,出去帮同事去找资料了。要不是归年骤然尖锐的声音,时季都不一定会回办公室,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更别提回答段惊风了。好在原先尴尬着的民警回过神来,无视像黏皮糖一样粘在段惊风身上的归年,简短地将刚才的事重复了一遍,“……总之我还是觉得让他跟着我们会更好一点。”段惊风了然,刚要接话,就见怀里的归年瞪了民警一眼,咬着牙说,“这不可能。”时季、段惊风、:“……”段惊风带归年来警局,没想过要独自回去,自然不可能轻易听民警说两句,便改变原先的决定,真把归年留在这儿。但段惊风心里明白,这话要是让他来说,可信度会大打折扣,因为就表面来看,他只是一个在读高中生,别人很难相信他有能力照顾好另一个人。不过若是让时季来说这话,那效果可就未知了。段惊风去看时季,拜托的话还没说出口,时季便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抢先道,“你也看到了,人也不愿意留在这儿,就让他跟着回去吧。”民警还要说话,时季又道,“而且我知道他家在哪儿,平时还可以帮扶着点,用不着太担心的。”时季是什么身份,尽管从没明说过,但局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而能被时季认识,也是从侧面证明了面前这少年不一般,所以他的那些担心,还真是多余的。事情都办好了,段惊风也没在警局多留,带着小尾巴一样粘着他的归年走到路边,打算回家补个眠。段惊风低头在约车。“哥。”段惊风袖子被扯了扯,“你是要出去玩吗?”“还叫我哥呢??”段惊风没抬头,正在输入当前地址,思绪没跟上来,“去哪儿玩?”归年抿抿唇,不太开心的提醒他说,“刚才在办公室时,那个人问你在干吗,你说有人约你出去玩。”段惊风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去吗?”归年垂眸,退一步道,“能早点回来么?我不想一个人……”段惊风按灭屏幕,闻言本想再逗逗归年,好奇他的反应。不过在看到归年的表情后,段惊风散了要逗人的心思,如是道,“我不去了。”归年先是一怔,随后是大喜,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那我们快点回去,外面冷死了。”“刚约了车,马上就到。”段惊风也笑,“回去可得好好补眠,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里睡觉了。”归年疯狂点头,以行动表达对段惊风说的话的支持。但说好到家再睡觉的两人,上车没多久后,被温暖的空调一吹,竟纷纷没扛住困意,靠在一起睡了过去。窗外倏然下起了雪,后排的段惊风和归年头靠着头,睡的正香。出租车到小区时,两人还没睡清醒,段惊风拿手机付完款,就领着归年上了楼。归年大概有些起床气,突然被叫醒不太开心,一张嘴撇的好像段惊风欠了他几十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