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永远是苏盼这个人……如果她的目的就是这样,他不介意让她成功。只怕……怕什么呢?阑子天睡着了,疲倦的睡着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是个皇帝,他怕是已经疯了一样骑上马跑到边疆去带他二哥了吧?二哥,对不起,胞弟无能。胞弟无能啊!睡梦中的阑子天想起了小的时候,他的母妃还在,二哥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只要他受欺负了,二哥就出来帮他,给人讲大道理。因为二哥聪明受太傅的赏识,所以其他人不敢欺负二哥,所以就转过头来欺负他。然而不管他怎么闹腾,他二哥都不曾嫌弃过他。阑子天曾经成年之后问过他二哥,“二哥,你说你干嘛要因为我陷入这么多的泥淖当中,倒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好了。”阑子睿也只是笑了笑,“你呀你呀,你还小你不懂,你是我胞弟,我怎么能看着你不管,母妃走了只剩我们两个了,长兄如父,我若是不管你了,是我这个哥哥不称职。”可惜……再也听不到他二哥的声音了,阑子天睡梦中眼角就湿润了,打湿了枕头。睡在另一侧的苏盼转过头来看着他,轻轻的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一直看着他睡梦中的睡颜,还给他舒缓了下紧皱的眉头。对不起,阑子天。对不起。……阑子天两天没有上朝了,大臣们都开始慌了,昨天他们跪在那以为皇帝会出来说些什么,没想到却硬生生的让他们跪了一天。当天晚上一群人就打道回府了,还休息了一晚上,不曾想到连清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更不知道苏盼这是怎么了。直到第三天,已故二皇子的遗体从西北地区运送了回来,阑子天才从苏盼的寝宫里出来,去迎接他的兄长。下葬的仪式没有举办的过于隆重,毕竟阑子天知道,他二哥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也不希望因为他,盖过了所有的风头。阑子天一出来,一些大臣都犹犹豫豫的,想同他上报一些事情,但是阑子天并没有让他们找到机会。皇子下葬的礼俗快的很,阑子天感觉在恍恍惚惚之间就结束了。而结束之后,他又去了苏盼的宫殿,将所有的人都屏退了,只留下他一人跟苏盼在宫殿里。“各位大人,请回吧,皇上过于悲痛去了贤贵妃娘娘的宫里,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让奴才请各位大臣先回去。”阿财差遣的一位底下的吕公公去同各位大臣说道。一帮大臣接到公公的消息,又都开始嘀嘀咕咕,炸开了锅。“各位大人,奴才先行告退。”吕公公看到几个大臣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赶紧说自己要离开。这可是阿旺大人特意跟他嘱咐的,不要跟大人们有过多的纠缠,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好险好险,还是阿旺大人有先见之明,吕公公擦了擦脸上的汗,赶忙离开了。“这怎么行啊!皇上这……”“皇上已经许久因为这个贵妃娘娘不搭理朝政了啊!”“老丞相,您快出个主意啊,不能让皇上这样继续下去啊!”“是啊,老丞相!民间都传成什么样了皇上都不曾正视这件事情。”“……”一群人围着老丞相,叽叽喳喳的,老丞相听的头都要炸了,他何尝没跟皇上提过这个问题?那皇上也得听啊!他有什么办法?!老丞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各位大臣先行回去,老臣自会找机会同皇上禀报此事的,都散了吧。”“唉……”这才将一众人都给劝说走了,老丞相看了看后宫的方向,也往宫外走去,后面还跟着连清。“这件事情你如何看?”老丞相突然开口问道。“这……下官以为皇上如此不谙朝政是不合规矩也不合情理的,怕只怕,皇上知道自己做法不对却仍旧这般做法。”连清轻声说道。“何出此言。”“不瞒老丞相,下官与贵妃娘娘曾有些渊源,下官曾是贵妃娘娘的义兄。”连清觉得此时此刻也没有必要瞒着老丞相了,他已经觉得问题出在苏盼身上了,他要用这个身份通过老丞相这个媒介进宫同苏盼好好聊一下了。“当真?”老丞相才知道连清跟贵妃娘娘还有这么个渊源,既然如此,这个贵妃娘娘可当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