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岛府工作人员的保命符,执法队的人也根据车牌区分敌我,这座城市到处都是危险,挂普通车牌,对岛府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项景为什么要开一辆普通车牌的车?
深入敌营刺探情报?
方见霖想了想,没想明白。
还把自己给逗笑了。
大人物,可能就是这么特立独行吧。
项景回了办公楼。
他坐在办公室里面,拿起内线电话,有好几次,想要打电话给网络中心的人追踪移动路经。
但他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他窝在座椅里面,用尽全部力气闭眼,又睁开,雷领先的号码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好像那个人知道他不会再来了,好像他彻底放弃对他的诱捕了。
但这反而不正常。即使他们没抓到现行,现在掌握的东西,也已经足够跟他开条件了。
建医院,抓逃走的实验体,甚至打着他的旗号为所欲为。
他等了一个晚上,终端都没有再响起。
第二天也是一样。
第三天,依然沉寂。
那个人好像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但被人暗处窥伺的阴影依然缠绕在他的心头,他怀疑了所有可以怀疑的人选,将自己变得疑神疑鬼,陡然间,他发现——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陷阱。
如果是,那陷阱就是让他驱车离开。
那个人既然已经劫持了雷领先,完全可以让雷领先跟他通话,或者指示雷领先把他带进手术室,一切悄无声息,手术室里的电子眼会替他搜集所有的证据。
但是他没有那样做。
证据本身就是多余的。
因为太好查验。
那个人故意说着不对版的话,让他警觉,让他离开,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现在他心惊胆战地过了好多天,恐惧没有减淡,反而日渐加深。因为他有了充足的时间,设想这件事可能给自己带来的所有负面的后果,以及自己为了挽救这件事,能够开出的最大筹码。
在发现被人冒犯和窥伺时,愤怒会达到顶峰,复仇的快感甚至可以使人做出损害个人利益的选择。
理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占领高地。
项景紧紧握住终端。
如果那个人是这样想的话,那么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
更可笑的是,他真的已经计算了自己能够给出的最大筹码。
第五天的时候,“雷领先”终于发来了消息。
很简短的一条消息。
——“你好,我们想越狱,可以帮一下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