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也好奇,“我看看。”“卧槽!我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狂搓手臂。王良山叹了口气,“大师,这是我女儿,一个月前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全身长满了鱼鳞。”林溪缓缓开口:“这是诅咒。”诅咒,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的人,比如扎小人。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和毛发塞入布娃娃,并在小人身上写上对方的名字,边用针扎边咒骂。不过,普通人的诅咒一般没有作用,给王良山女儿下诅咒的人,精通巫蛊之术。玄学界不允许用巫蛊之术害人。林溪问,“你得罪谁了?”“什么?!”王良山大惊失色,“我老王家做生意,一向以和为善,特别是对各路大师都非常恭敬,从来没得罪过人,谁诅咒我家?”林溪纠正他的话,“只从这张照片上看,不是诅咒老王家,而是你女儿。”她补充一句,“你就没事。”王良山对上她看透一切的目光,脸皮抖了抖,“大师,不止我女儿,我妻子和儿子也这样……”林溪:“照片呢?”“没,没拍。”王良山眼神飘忽,“大师,请您去我家一趟,费用绝不是问题。”林溪盯着他,“我可以去你家,但你不能隐瞒任何东西。”“看你女儿手臂上的鱼鳞,她活不过七天。”王良山连连保证,“大师,我懂这行的规矩,既然请您过去,绝不隐瞒任何事情。”这话他没说谎,妻子女儿儿子的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林溪迈步,“边走边说,一字一句说清楚整件事情。”“好,好。”王良山暂时松了口气。这位林大师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之前请的大师看了这张照片,在家里做了三天的法事,不仅没有用,情况还严重了。林大师是他最后的希望。王良山的态度更加恭敬,“林大师,您请。”林溪走了两步,发现季衡和钱富贵跟着。她回头,“你们两个跟着我干什么?去当炮灰?”钱富贵和季衡对视一眼,憨憨地笑。季衡:“大佬,我好奇,听到故事的开头,不知道结果,真的太难受了。”钱富贵:“林大师,我在旁边看着就好,一定不会打扰你,那些脏活累活全部交给我干。”林溪笑眯眯道:“这可是诅咒,谁也不清楚触发诅咒的条件,万一你们进了王家,全身长满鱼鳞。”季衡和钱富贵想到恶心的鱼鳞,萌生一点点退意。林溪继续说:“你们要去也行,不过我没空管你们,真变成鱼鳞怪别找我。”季衡和钱富贵疯狂摇头,“哈哈,听起来非常危险,我们还是不去凑热闹了。”林溪挥了挥手,上车。她以前没有跟巫蛊师交过手,只在师父留下的书籍上见过。不让这两个菜鸟去,是为了他们好。王良山坐在旁边,擦了两三次汗,“林大师,诅咒难不难解?”“看情况。”林溪淡淡道,“说吧,他们什么时候长鱼鳞?”王良山陷入回忆,“大师,我说不清,这件事诡异极了……”一个月前,儿子手背上长了块硬硬的东西,又痒又痛。医生检查过后开了点药,“湿疹,按时涂药。”儿子涂了药,仍然没有一点效果,手臂上的疙瘩越来越多,一下痒一下痛,像被一百只蚊子咬了。王良山十分着急,带他去各个医院看病。儿子的情况没有好转,那些红疙瘩渐渐布满全身,脸上也是一片红。儿子奇痒难忍,躺在地上打滚,用力挠凸起的红疙瘩,抓出一条条鲜红的血痕。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陷入死循环。王良山意识到不对劲,正想去找大师驱邪。妻子和女儿身上冒出一模一样的红疙瘩,嘴里不断喊着。“痒,好痒……”王良山急疯了,既担心又害怕,赶紧命令李三去找有名的大师。他害怕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大师看了后,直言要尽快开坛做法,这是邪气入体。王良山花了五百万,请大师做法三天,但没有一点用。情况越来越严重,那些红疙瘩慢慢变硬,裂开渗血,形成鱼鳞状,一片叠着一片,密密麻麻,令人心惊。妻子儿子女儿拼命地挠,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来爬去。“痒,好痒!”皮肤不断干裂,痒上加痛。每天需要泡在水里,才会好受一点。王良山不明白,一家人为何只有他没事。他找了许多大师,没有人能解决这件事。王良山说完整件事情,佝偻着背,深深叹了口气,“大师,大概就是这样。”林溪皱眉,“你说了结果,没提原因,下诅咒的巫蛊师只针对你妻子三人,而放过了你,可见他有仇报仇。”“你妻子三人到底干了什么?”“大师,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王良山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他一直找大师,很久没睡好觉了。“我真想不明白,我和妻子三人同吃同住,为什么只有我安然无恙?”林溪见问不出什么,决定先看看那三人。车停在一栋小别墅门口。王良山打开车门,“大师,您请。鄙人家小,希望你别嫌弃。”林溪跟着他进去。二楼传来一道道惨叫声。“啊——,痒,痒死了!”王良山摸头,“大师,他们的状况不太好。”林溪瞥了眼楼上,“上去看看。”王良山停在一扇门前,“里面是我女儿,她的症状最轻。”门开,泡在浴缸里的人猛地回头,大约十五岁,整张脸长满了黑褐色的鱼鳞。她一抠,鱼鳞如头皮屑般往下掉,脸上顿时冒出鲜血。林溪合了合眼,这画面太难受了。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这一幕,立马原地发疯。女孩盯着她,声音尖锐,“爸,她是谁?她是谁?!!”王良山哄道:“倩倩,这是我请来的大师,快让大师看看……”王倩大声打断他的话,“不!我不要!狗屁大师都是废物。”“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傅总,您夫人又又又去摆摊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