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喝酒吗?”粱良那边依旧吵闹,各种鬼哭狼嚎的歌声。顾淮之蹙眉,简明要意,“明天把这套房子过到你名下。”“啊?”粱良没弄明白,“你不是才转到你名下?”顾淮之捏了捏眉心,“把我这套给你,鹿梨那套不动,找个人出租,卖了都可以,明天别让我再回到这个屋。”粱良挂断电话,整个人处以一个完全懵逼找不到北的状态,抽了根烟把事情捋了一遍,得出结论:顾淮之谈个恋爱真他妈的事逼。第二天一早,顾淮之依旧掐着时间过来,一手拎早餐,一手捧着花,比昨天的还新鲜,还有一个洗漱袋和换洗衣服。鹿梨撕油条的动作慢下来,“你带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顾淮之低头整理洗漱包,“一次性的东西用不惯。”“”几分钟后,洗手间所有东西都成了两人份,漱口杯,她是淡粉色的,顾淮之是蓝色的,就连电动牙刷也是,牌子也是一样。浴巾,她是浅蓝色,他是浅褐色,衣架上还多了一套浅灰色丝质睡衣。鹿梨吐掉漱口水,“你把我这儿当临时洗漱房?”顾淮之站在她旁边刷牙,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下刘海,露出那双长眉,没戴眼镜的眸子漆黑如墨,像点缀着星光,眼皮耷拉,声音低沉,“不让我留宿,还不让我借用一下洗手间?点点,你好狠心。”像受了天大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小狗狗。鹿梨险些把漱口水吞下去,从镜子中对上他的视线,可怜巴巴的,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他怎么说都是一个集团大佬,还是自己男朋友。“你用吧,我去看看雪球。”顾淮之眼帘垂下,遮住里面的情绪,“谢谢女王大人。”鹿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眼疾手快的扶着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后者一脸坦荡,甚至还哼起了小调。鹿梨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扭头与沙发上的雪球对视,指了指顾淮之。雪球打了个呵欠,把爪子往身前一揣,闭上眼,不愿意再看自己这个糟心的爹。两人一同出门,经过昨天的事小区有些人都面熟他们,门口的保安大哥也多看了两人几眼。“谷禹呈的事怎么处理?”鹿梨问。顾淮之打了个方向盘,轻描淡写,“不足为惧。”这些年明里暗里耍手段的人他见过很多,一个谷禹呈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若不是谷禹呈接近鹿梨,他甚至都记不住这号人物。鹿梨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他好像跟我们住在同一栋楼,二十层。”顾淮之打转向灯的手顿了下,薄唇抿直,在鹿梨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鹿梨在距离oc两百米的地方下车,下车前顾淮之惯例叫住她。“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鹿梨解开安全带,“我可以打车回家,你不用特意绕这么大一圈来接我。”顾氏和oc完全在两个方向,暂且不论下班高峰堵车,她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又不是上幼儿园。”顾淮之狭长的眼带笑,指腹轻揉她苹果肌,“你就是小朋友。”鹿梨心缩了一下,想要后退但男人已经解开安全带,薄唇印上她的,声音低哑像事后轻喘,“下午见,小朋友。”鹿梨几乎是溜下车的,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耳朵还有点烫,双手捂住耳朵忍不住回身,一眼就看到那辆黑色宾利,没停在原地,配合她走路的频率缓慢行驶。副驾驶车窗摇下,面容清俊的男人眉眼带笑,“小朋友记得上学别哭。”“”她实在忍无可忍,“哭你个头啊。”顾淮之左手悬撑车沿,目光柔和的看她,眼里只有宠溺和纵容,仿佛她就算真的给自己哭了个头七也不在乎,还会高兴的笑出来。鹿梨加大步子,顾淮之这个风骚的样子,让她想到四个字“春天来了。”目送鹿梨踏进公司,顾淮之才加速前往顾氏集团。九月底的天依旧酷热难耐,a市每年夏天都要热到国庆后,朝阳高挂,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顾淮之脸上,一片生机勃勃,经过的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笑,也有的面带烦躁,抱怨悲催的社畜生活。红灯口,他拆了块薄荷糖,想到什么低笑出声,微微偏头,发现旁边车后排有个小孩,正睁大眼睛看他,顾淮之不喜欢小孩,在跟鹿梨在一起那段时间也从没想过他们结婚以后有孩子,现在却开始憧憬幻想起来。他们的孩子,应该像她多一点,像他也行,下雨天没事的时候还能打孩子玩。恰好粱良打来电话,顾淮之将耳机塞到耳朵,声音轻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