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异星战舰交火之时,他所搭乘的星舰被击毁了引擎部分,失去了掌控,最后被卷入黑洞。等他苏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这片莫名其妙的废土旷野了。严渊当时昏迷在荒野上,被狩猎野生装甲板的佣兵所救。从佣兵处,他探听了一些信息,也发现自己流落到的世界异常诡异古怪。这里只有男人,没有女性,而且混乱荒芜,变异凶兽与植株横行,危险至极。战车与摩托是主流的载具,如果没有足够的意志与武装起来的火力,那就是死路一条。这是“大裂变”后的第十二年。随着时间推移,严渊也发现荒野的各种微妙之处了。这里的科技水平远远落后于他所在的天幕联邦,但却有着像生命体一样能够繁衍生息,远超联邦科学理解范畴的机械生物,譬如佣兵所要狩猎的野装甲板。而与之相反,这里的人类却没有延续种族的能力——至少严渊没有遇到过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儿。那么就代表着,旷野上的人已经到了要绝迹的地步。只是……似乎没有人觉得这很危险。这不正常,严渊想着,都要灭种了,怎么荒野上的人还不焦急?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生理需求都没有,所有人都没有欲望的概念。同时,也没有人知道“大裂变”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就好像是被有意删除了记忆一般。不过再怎么不合理,严渊还是得想方设法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求生是人的本能,而且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千百次,怎么可以就这么憋屈地死在一个废土世界了?只要想办法,找到大裂变前遗留的信号塔一类的东西,向联邦发出求救信号……所以,他苟延残喘着。救助了他的佣兵是个三十出头的强壮硬汉,跟着对方,严渊姑且重拾了一些生活技能。他是军事学院出身,并且擅长自动机械,触类旁通,战车与枪械这样对他来说算是低阶物品在严渊手里改造起来就像玩具车一样简单得不行。他觉得自己生存下去绝无问题,只可惜,发生了一件让严渊难以接受的事情,才让他逃离了收留他的佣兵。严渊差点被那佣兵夜袭了。作为一个优秀的联邦军人,严渊这人一向洁身自好,奉行着禁欲主义,比信号塔还直。他一向淡定冷静。但是再沉稳的人,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地忽然发现下半身一凉,睁开眼,就看见白天待他好得像亲兄弟似的男人扒了他的裤子,并直勾勾地盯着他,下半身还十分诡异地臌胀着时,都没办法再云淡风轻吧?为了保住自己坚守了二十几年的节操,仗着自己格斗技巧强悍,严渊既不想让那佣兵得手,又不好以怨报德,只得击晕佣兵后连夜逃跑了。好在他运气凑合,在荒原中意外捡到了一台废弃的摩托车,这才顽强地苟活了下来。之后的这些天,他在不断的狼狈逃窜里拼命地调查着有关荒原的一切可知信息,终于发现了一个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这个世界的人与普通人一般无二,但却没有欲望与爱意,个个都是极端的禁欲份子。但是。问题就在这儿了。只有他能引起这些人的欲念。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来形容的话……所有人都没办法勃起人道,只有他这个泌尿科医生能济世救人,妙手回春。所有人都是基佬。而且只能对着他起反应。这似乎是某些只会在不可描述的让青少年营养跟不上的违禁品中出现的桥段设定,如果严渊是个gay,那这个世界恐怕对他而言就是个另类的尘埃天堂。可他是直男啊!!!严渊不但要想方设法地在荒原中寻找可能存在的信号塔自救,而且还要提防各种各样的变异动植物,但最让他头疼的是——他连同类都无法信任。也许上一秒他们还能和自己谈笑风生,下一刻,就会疯狂地渴求着自己的抚摸与占有……这无边无际的旷野上,只有摩托车与他相伴。他觉得有点孤寂。希望能回去吧。自己还等着荣归故里呢。严渊这一觉睡得格外地黑沉,他确实累坏了。之前他在荒野上偶然救了那个被他顺走大马士革刀的男人,便跟着对方的佣兵小队一起行动了,因为自己这人形伟哥似的属性,严渊睡觉的时候从来没睡踏实过,生怕自己一时不察就断送了辛苦维系了二十五年处男身才得到的魔法师头衔。感觉太阳出来了,日光穿过废墟,倾覆在自己身上,宁静平和地让严渊恍惚间回想起了曾经的学院悠闲时光,他打了个哈欠,难得的翻了下身,想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