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吕亦笙心疼得把小手握得发白。“我以为你去了。”段帷果然有文学造诣,说死都说成‘去’。“那怎么又会这样呢,你不会是拿头撞墙吧?”段帷乖乖的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小帷,我还真没想到你有那么笨呢。”吕亦笙快要笑炸。“谁知道你在这里投资盖疗养院啊,这里是坟场耶。”“可况殿也没说我死了呀。”小狗狗嘟起嘴委屈极了:“可他也没说你没——去啊。人家本来还想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走的。”谁知吕亦笙一听,笑得更厉害:“小,小帷,你,你缺不缺德啊,踢寡妇门,挖死人坟这,这种事你也干,哈,哈哈哈哈。”“我哪里有要踢寡妇门——”“还说没有?”“没啊,就是没有嘛。”“幸好我没去——哦,不然去——都去——不安宁。”“你还好讲。”俯视图正篇完【俯视图番外】(一)海边“亦笙,喜不喜欢那边的房子?”段帷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指向海边。那里是填海造田盖起的度假村,规模很大,光是用在填土上的时间就有两年。能够住在海边是很多富商的心愿,但由于海边的土地大都不适合直接用于建筑,所以这一块经过改造的地皮应该是相当吃香的。“你不会只是问问那么简单吧?”吕亦笙瞥眼向段帷,很纳闷那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自从被吕亦笙狠狠的吓了一跳后,段帷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从那块“危险的地方”弄走。吕氏要发展,大可不必把地域限制在北方。因其是以服务业作为支柱,南方发达的第三产业应该才真正是它的归所。“你要是喜欢,我就答应李总与他合作,投资这里,盖别墅区。”“这和我喜不喜欢有什么联系?”真是越说越晕了。“当然有关系!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买下他一顷地,盖个小庄园给你。养两只狗,一头牛,再弄个小孩来养。”真是没见过说领养小孩说的那么轻松的人,弄?我的天,还有没有人权了?!“呵呵,狗可以,牛也没问题,小孩呢——先等等吧。对付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再多一个我还活?”吕亦笙的眼里,无论段帷有多强势,她都还是自己的小猩猩。下了车,段帷踢起软软的沙子,不忘让吕亦笙脱掉高跟鞋——这里的沙与大连烟台的不同,太细太密,一不小心就会弄断鞋跟。“看看,喜不喜欢,明天我就要给李总答复了,今天先作一下民意调查。”段帷笑呵呵的,整一个事业有成,良妻为伴的傻样。“你觉得呢?”“投资它应该是没什么风险的,但是价位上我还要请教你,毕竟你才是这方面的高手。”吕氏旗下的“百文”连锁酒店至今没有过投资失败的记录,虽然四年前宣布破产,但后来经过重组和资金注入,又恢复了运作。“这里的经济不是很发达吧?”“对。政府不允许有重工业影响环境。”“那你打算争取哪里的客户呢?”“内地。以北京上海为主。”“广告怎么做?”“呵呵呵呵,那我就要拜托你了,谁不知道吕氏是靠广告起家的?”段帷有自己的小算盘。“哦~~!你这混蛋是想利用我!我说你怎么那么殷勤的问我呢!别跑!”段帷知道诡计被识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两人都是耐力极差的类型,不可能象情景剧里的主人翁那样狂追十万八千里,刚跑几步就受不了了。“我不是,不是利用你,是合理利用可利用资源。”段帷气喘吁吁的坐在沙滩上,被海风吹起的头发一丝一缕的散开来,很象少女漫画里的帅哥。“要付钱的哦,告诉你。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免费服务。”“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算我五折就好。”“五折?!我干脆送给你不是更好?八折!一口价!”“六五折啦~~~”“七五折最低。”真是受不了这两个人,那么浪漫的环境下竟然在为生意讨价还价(二)办公室“李总,这位是吕氏企业的执行总裁,吕亦笙。”段帷含情“卖卖”的看向吕亦笙。看我怎么推销你!哼!上回我生日竟然把我卖给何汶,害我做错事。一听面前的美女是吕亦笙,这个满头白发的色翁连忙收回猥亵的眼神,正色到:“啊,您就是吕小姐啊,久仰久仰。”“您这么说,我如何担待的起。您是地产界的元老了,晚辈该向您多多学习才是。”所谓相互吹捧的最高境界就是:认真的听别人说的每一句话,然后把明知道是奉承的那几句独立出来,加以润色,再用不同的谴词造句回敬。段帷和吕亦笙都是这方面的老手,abc都没有识全的时候就已经会说“ifeelhighlyhonoured”。“呵呵,现在商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这等老朽该退了。”知道你老了就该知道什么叫“为老不尊”,一双眼睛怎么老是色眯眯的盯着亦笙。段帷后悔莫及的暗k。病后康复的吕亦笙由于很长一段时间足不出户,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但这并不会妨碍她的魅力四射,反而令她成熟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当她和段帷走在街上时,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禁不住多看两眼。毕竟这样赏心悦目的情侣是不多见的。“对了,段总,地皮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还在征求亦笙的意见。”看看人家段帷多聪明,一手揽住吕亦笙,再用一个“亦笙”这样亲密的称呼就把白头翁的眼镜跌碎。“那,那吕小姐的意思呢?”吕亦笙“奋力”挣开段帷的魔爪,走到吧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意见的,一切都照着小帷说的办。”“哈哈,那她没意见,我也就没意见了,就那么说定了。麻烦您尽快让人把合作意向书和具体资料给我。”“好!段总真是爽快。下午我就让人拿过来。”“这也叫办公事?!除了寒喧就是眉来眼去,现在的年轻人啊~~~”白头翁关上电梯门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叹。★★★“亦笙,吃饭了,来来来。”段帷送走客人,回到办公室对着鱼缸里的鱼说。“你怎么能把我的名字放在一条鱼身上!”吕亦笙气不打一处来的叫嚣。“人家想你嘛,谁叫你好不好就离开我两年,害我寂寞难耐,只好买条鱼代替你咯。”段帷把头搁在吕亦笙的肩窝上,从身后环过的手细细的抚摩着吕亦笙平坦的小腹,依恋之情一展无遗。她真的很喜欢就这样搂着吕亦笙,无论她是不是吕氏的东家,也无论她是不是与现在一样年轻,只要她那一声或温柔或威胁的“小帷”还在耳边,这一生就足够了。“我离开你的两年,你是怎么过的?”吕亦笙偎在段帷的怀里,心疼段帷两年来一个人面对的挣扎。段帷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才发现自己的幼稚是多么的明显。一个人住,有时衣服划破了,我连是不是应该去买件新的都作不了决定。离开你之前,我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我的敏锐只能用于劝告和建议。”段帷停了停,喝了一口吕亦笙放到她嘴边的危地马拉,“没有人会去注意我所作的判断是否正确,你知道,建议永远是建议,前辈们只有当后果应验时才会想起它。所以,他们说我是天才。很多时候,当我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那种冷的感觉就会在身上蔓延开来,持续很久很久。我想,幸好不是我去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慢慢的,我开始不去做决定,越是重大的决定,我躲得越快。”“后来呢?”吕亦笙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疼,但还是想让段帷把两年来的苦水倒出来。“后来,我每天每天都告诉自己,为了亦笙,你要变得成熟起来。于是我开始尝试去做一些小小的决定,比如说,换个地方住,买辆新车什么的,但是大的决定就一直没有机会做。回到公司后,弄成的那个项目是在我看着你写给我的信,突发奇想要赌一把情况下作的决定。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做成了,我就能和你在一起。要是我不做,那我永远都没办法见到你了。我现在才明白,很多东西是躲不掉的,成长是自己的事情。”在吕亦笙面前,段帷的语文造诣一下就没了,也不管人家大小姐是不是能听的懂她在说什么,就一直那样“做”来“做”去的讲。幸好,吕亦笙在与她相处的时间里,已经被训练出里很好的理解能力,算是听明白了。“现在呢?”吕亦笙打算好好慰劳一下这只可怜的小猩猩,一脸狐媚的说。“现在?跟你在一起了还现什么在?”吕亦笙轻轻解开段帷衬衫上本来就没扣几颗的扣子,“装傻。”“嘿,这里是办公室呢。”段帷被吓到,敢情人家还是很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