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狗,是他的双腿,是他的刀
“你说白氏生病了?”
“是呢!说是昨儿晨起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当场就厥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白晓蓉当时也在场,好似也吓得不轻。”墨书脸上透着股幸灾乐祸,“真是活该。”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容钰随口问道。
墨书摇头,“没打听到,她们院子的口风很紧。”
容钰放下喝粥的调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干的吧?”
卫京檀正吃着煎饺,闻言随意点点头,“把她侄子送过去了。”
“侄子?”容钰挑眉,“白立山的儿子。”
“嗯。”卫京檀语气淡淡,把容钰吃剩的蛋羹端过来两口吃完,补充一句,“做成人彘了。”
“人、人彘……”
容钰还没做出反应,墨书先喃喃了一句,他呆滞地看着卫京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见卫京檀慢条斯理夹了块烧得红通通的茄汁豆腐放进嘴里,墨书喉头哽了一下,捂着嘴巴就冲出屋去。
卫京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筷子没停,还在不停夹菜吃。他平日要练武,体力消耗大,饭量也大,早上这一桌子饭食,容钰最多只能吃五分之一,剩下全是卫京檀的。
容钰有些无奈,“你把墨书都吓跑了。”
卫京檀喝了口汤,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擦了擦嘴角,看着容钰,“钰儿也害怕?”
“我怕什么。”容钰衿傲地扬起下巴,白皙脖颈上紫红的指痕显露无疑。
卫京檀眼眸暗了暗,手指抚上容钰脖颈,不轻不重地摩挲,语气莫测,“你是不怕,你什么都不怕。”
容钰被他摸得有点痒,扭了扭脖子,哼笑一声,“后悔下手这么重了?”
“不后悔。”卫京檀把容钰抱上大腿,黑眸沉沉盯着他,“再有下次,我下手更重。”
容钰心情很好,眼里始终沁着笑意,“想听我说实话吗?”
卫京檀眉峰微挑。
容钰两只胳膊搂住卫京檀的脖子,唇角勾起浪荡的弧度,“特别爽,真的。”
“钰儿还说我是变态,你也不遑多让。”
“如果我不是变态,我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容钰深深地注视着卫京檀,眼尾微挑,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一个不言而喻的秘密。
卫京檀心下一凛,喉结动了动,“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容钰的眉眼弯起来,桃花眸秾艳妖冶,流转着惑人的光。
他的手指勾进卫京檀项圈里,轻轻揉弄男人凸起的喉结,宛如一只勾魂夺魄的狐狸,“离晦,我什么都知道。”
卫京檀眯了眯眸子,“那你说说,我最想要什么?”
“你想要皇权。”
卫京檀摇头。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