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动。”燕回快速摸了他两下,又攥他手臂,掐了掐。湛清然由着她闹了片刻,听燕回忽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他一把揽过她:“回酒店。”两人一起洗了热水澡,浴室玻璃门上的手印渐渐消失在更氤氲迷离的水汽之中。湛清然一遍遍逼着她表白,燕回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快散了架,她模糊算了算湛清然好像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你体力好好哦。”燕回趴他肩头,娇懒说,又给他一个甜蜜蜜的吻,说着,露出恶作剧似的表情,“我下次吃大蒜吻你好不好?”湛清然拒绝:“多谢,不过免了。”他摸了摸她柔软的耳廓,“刚发现,你耳朵长这么小?”“你不困吗?”燕回看男人精神依旧好得出奇,难免生疑,湛清然睫毛上仿佛还带着雾气,他笑笑,“人亢奋时,很难觉得累,你要是累先休息。”“那你干嘛?”“和你一起休息。”“哦,”燕回点点头,她依偎到他怀里,一面手指游动,一面开始吊他胃口,语气又嗲又神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湛清然却哑着声音警告一番:“说话就说话,别乱摸,我禁不起你撩拨。”【正文完】没想到,燕回……没想到,燕回更来劲儿,俨然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一个劲儿地闹他,她裸着肩头,黑色丝绸睡衣几乎衣不蔽体,两人呼吸渐渐加重,心脏也跟着重新加速,她趴他身上用枕头压住了湛清然的脸。下一秒,湛清然反客为主把燕回固定在了身下,男人的眼睛在上方显得格外深邃,目光垂落,燕回长发凌乱地讨饶:“哎呀,不玩了,你松开我嘛,我告诉你个秘密。”湛清然便轻轻松开她,燕回一个骨碌爬起,先亲他一下,随后,附在他耳朵那说:“我其实是个男的。”说着,自己笑死,湛清然一把将人捞过来,逼视着她这张笑脸:“想说的不是这个吧?”“就是这个。”燕回嘻嘻乱笑。湛清然静静凝视她片刻,拨弄下她头发:“不打算说说什么时候看上的我么?”不过,湛清然对燕回真的是丁点记忆都没有,他从小就在本市长大,她不是本地人,两人悬殊七岁,既非故交,也不是同学,他实在想不出两人之间在什么时空里相遇过。当然,也许只是燕回的一个玩笑,她那张嘴,跑野马似的。“臭美吧你。”燕回点了点他额头,她往他怀里一钻,那一刻,对方体温清晰传来,有什么情绪忽然就变得沉静似海,不重要了,他显然不记得自己,但这个事,对她而言,不再有种耿耿于怀失落的感觉。更像是个私人的小秘密,偶尔想起,甜甜蜜蜜,当下最重要。湛清然见她没说的意思,并不勉强。两人一道坐飞机回来,燕回很快就发烧重感冒。所谓乐极生悲,她这几天太嘚瑟,仗着底子好,穿得美却少,本来落地时只是觉得鼻塞,第二天一早,就浑身关节疼得厉害,头重脚轻,咽喉疼得像刀割。湛清然起得早,给她弄好早餐,见燕回还缩在被窝不动,就在饭桌上留了便条,嘱咐她记得吃饭,自己先去了学校。也不知道是几点,燕回艰难爬起,翻箱倒柜想找点常备药,她不常生病,对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该吃什么还真不清楚,最关键的是,扁桃体肿了,疼得人想哭,越疼越想咽唾沫,越咽越疼,好像喉咙那梗了一块大棉花,带刺。她喝了很多水,又昏沉爬上床,嗓子疼得太凶,一呼一吸都令人难以忍受。燕回没怎么吃过生病的苦,格外烦躁,她又觉得自己未免太娇气,在床上烦躁地躺了很久,头疼得要爆炸,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毛病。犹豫了半天,摸到手机,燕回给湛清然打了个电话。可被对方摁掉,燕回一愣,呆坐片刻开始使劲揪喉咙,怎么这么疼呢?大概二十分钟后,湛清然的电话打了回来。“我生病了,好难受……”燕回声音很小,“喉咙特别疼,不知道怎么了。”湛清然刚才在上课,他正往办公室方向走,听她这么说,立刻掉头:“怎么才跟我说呢?别急,我马上回去。”燕回烦躁地挂了电话,她趴被子上,喉咙被揪得通红。时间特别漫长,湛清然回来时她有气无力地瞅了他两眼,那人的手已经探到额头。桌子上的饭没动,便条还是走时压的位置,一边,玻璃杯里有水,是燕回吃药剩下的。湛清然给她弄了盐水,让她漱口,燕回疼得不想说话,一声不吭照做。他给她拿过来外套,要带着去社区诊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