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过猫猫的铲屎官都知道,猫科动物是玩性很大的生物,他们的好奇心经常驱使着他们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时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玩到两难境地。
比如钻进塑料瓶后把自己卡住出不来。
比如站在猫窝上咬断固定在墙上的绳子把自己摔到骨折。
又比如像陆缪一样,自己还没察觉,却正在把自己陷进这场名为景林的游戏中。
这时候如果是毛毛,陆缪已经毫不留情给了面前的虎脑一爪子,但是现在糊里糊涂摔到自己身上的老虎是景林,是他阴差阳错多出来的老婆。
对,摔,陆缪甚至不觉得景林这是在进行攻击。
毕竟没有一只老虎的攻击会是投怀送抱,并且还死皮赖脸不愿起来。
陆缪充分展示了他家一脉相传的优良宠老婆传统,先轻轻推了推已经把自己虎爪压倒微微发麻的景林,然后才压低嗓子出声。
“趴够了吗?”
景林:“嗯嗯,没有。”
陆缪:“……”
那就趴着吧。
陆缪用解放的虎爪把景林朝怀里带了带,顺带给自己也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饲养员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多余。
饲养员看了看手里还没扔出去的手枪腿,在心里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有一只手枪腿陪他一起多余。
风起,凌冽的寒风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席卷了整个虎园,这才初秋,东北虎身上御寒的长毛还没长出来,东散养区的诸虎也都在院子中晒太阳。
暖暖的阳光晒得虎不愿动弹,陆缪原本也打算去晒太阳,但现在怀里多了一团被鸡腿砸懵的虎球。
虎球比太阳,还要暖和一些,陆缪的虎爪已经被热得开始渗出细汗。
陆陆续续开始有虎回屋补充水分,景林还没有恢复正常,陆缪试了好几次,无论他问景林什么,景林都只会嗯嗯附和,然后摇晃的虎头带起脑后那两片带着绒白的虎耳,一晃一晃,晃得陆缪总想凑上去舔舔。
公虎的耐性应该都不太好。
陆缪这样想,然后凑上前去含住了景林无意识晃动的耳尖。
景林被触发的开关忽然合上了。
清醒过来的景林在内心持续尖叫并大喊“卧槽!”。
正在做坏事的虎毫无被抓包的自觉,见景林的虎瞳里重新有了亮光,他松开了那对可怜的耳朵,换而舔了舔景林的额头上被蹭乱的杂毛。
“你在做什么?”景林颤抖着声音问道。
“帮你舔毛。”陆缪坦坦荡荡,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