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起身,盯着她有些无奈的开口,“真半点不给机会?”鹿梨:????抬手关门,顾淮之上前半步,半无奈半自嘲,“故意不带猫粮,就想多上几次门。”他靠得近,单手撑着柜子,她被禁锢在男人和柜子之中,男人身形高大,薄薄的衬衫挡不住滚烫的温度,清冽的冷杉雪松涌入鼻间,迷人又危险。顾淮之要诱惑人多么轻而易举,她不断后退,腰紧紧贴着柜子退无可退,梗着脖子,伸手推他,“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面前男人纹丝不动,低头,气息交织,“点点。”呼吸带起她耳边的细发,撩开抚到脸上,痒痒的。从鹿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脖子和凸起的喉结,说话时喉结上下轻微滚动,弧度都仿佛被计算过。室内极为寂静,雪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四周仿佛静谧下来,只有他们两人,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抬起,四目相对,呼吸交缠,男性的侵略和荷尔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鹿梨脑子有点发晕,不自在的抿了下唇。一石惊起巨浪,顾淮之眼底翻涌着深色。似大音希声,鹿梨感觉自己听感丧失了,又好像没有,只能听到男人喘息,双眼瞪大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反应,鹿梨被逼得节节败退,腰上扣了一只手,肌肤紧贴,像是发泄,更像诉说,诉说他们分开的这两年,不甘,怨气还有思念。“点点。”他停在耳侧,呼吸加重,“我好想你。”鹿梨心忽然被烫了一下,好像被拉回到当年,他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按在怀里用力亲吻,从门口到餐厅,再到沙发,最后回到卧室,抵死缠绵。“喵!”一声猫叫,鹿梨突然惊醒,理智回笼,用尽全力将人推开。“怦!”顾淮之被退得后退好几步,后脑撞上柜子。一瞬间,暧昧旖旎的气愤荡然无存,顾淮之有点想捂着头蹲在地上,但他忍住了,“嘶”了声,有些眼冒金星。鹿梨也傻了,她只是想把人推开,没想让他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肯定很痛吧。“我不是故意的。”她硬着头皮,“你还好吧?”顾淮之抬眼看她,眼皮耷拉着,眼尾有些红,看来真的被撞狠了。鹿梨愧疚的过去,“你蹲下点,我看看。”男人顺从的弯腰低头,让她检查。女孩指尖穿过发间,贴在被撞的地方,轻声问:“疼吗?”顾淮之垂眼,从鼻腔发音,“嗯。”听这声音都有些哽咽,鹿梨心里更愧疚了,“到沙发上我看看是不是撞肿了。”她家没有男士拖鞋,因为根本用不着。顾淮之从一进门就观察过,拖鞋只有一双,就在她脚上,眼梢撇到蹲在沙发扶手上的雪球时沉下。过去,伸手一推,雪球就从扶手上滚下去。雪球:????顾淮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它,坐在沙发上看着鹿梨拿出酒精和棉签。“低头。”顾淮之此时就是个听话的学生,视线落在女孩露出的白皙小腿,脚踝纤细,一只手就能轻易扣住,脑里闪过某些画面,喉咙忽然干涸得疼,想要做点什么。手背忽然一疼,脑海的旖旎被打破,偏头,雪球正伸爪挠他,刚剪过指甲,没破皮只是挠出红痕,顾淮之忍无可忍,大手一转,掐住它命运的脖子。鹿梨涂完酒精就看到一人一猫的对峙,无奈又好笑,“你们是准备打一架吗?”顾淮之警告性的看了雪球一眼,松手,雪球立刻翻身跑下去,从另一边蹦上沙发,躲进鹿梨怀里,冲他耀武扬威的伸爪。顾淮之捏了捏眼角,忽然有些后悔带猫过来。“我晚点—”顾淮之刚说了三个字,手机响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狠厉,眉间布满寒霜。“我有事,先走了。”鹿梨跟着起身,“你别跟人动手。”正开门的顾淮之动作停了下,回头看她。鹿梨太了解他,他这个人平时清清冷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真的被激怒什么都不管,“遇到事情冷静点。”她不希望他出事。顾淮之眉间的戾气散去大半,看着她挑眉,“关心我?”鹿梨无语,把人推出去,“你赶紧走吧。”顾淮之迈出门,在关门前又补了句,“虽然晚上不怎么跑酷,也别让它进卧室,免得半夜又咳。”鹿梨一愣,等回过神电梯门已经关上,看着跟球玩的雪球,心绪有点复杂,原来之前他都是故意把雪球关在外面的。雪球对新环境适应得很快,完了一会儿就跳到吊床上开始晒太阳睡觉,鹿梨在沙发上躺着,搭了条薄毯准备午睡,怕一觉醒来又是天黑,这次她定了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