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错了,可你这样搓手会很痛的啊。”张与阻止了宋文执要拿鞋刷子的手。宋文执很佛系,网络也不上,游戏也不玩,但就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皮肤保养的像剥了壳的鸡蛋。面膜手膜必须安排上,身体护理也没少过。毕竟宋文执是个oga,虽然没有像小卷毛那样爱时尚和化妆,但是必要的护理他可没少做过。这点张与是非常清楚……深有体会……嗯。“我不管,我要洗干净为止!”宋文执跟张与无理取闹。“好好,我陪着你,你慢点搓。”“我就不!”“……”宋文执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还是带着个又疼又红的左手去的学校。完全忘记了废弃教室的闹鬼现场,还有那个吓尿的保安。“咦?会长大人,天气有这么冷吗?你都戴手套了。”小卷毛哼着小曲儿,带着杨乐来找宋文执玩,看着他的白手套,头顶冒出个问号。戴就戴吧,还就戴了一只。宋文执笑不出来:“没有,我的手被划伤了,上药后怕吹风,没事的。”小卷毛最近没s活动,他听杨乐说宋文执要画宣传画,趁着上午没课就来找他帮忙了。“会长,那个颜料?”杨乐提起颜料的事情。“我已经把颜料买完了,不过……”宋文执神色尬了又尬,勉强回忆起昨晚无厘头的经历:“我和张会长商量过了,决定把画宣传画的地点换一下,不在旧校楼的废弃教室了。”张与一早就偷偷的把所有东西从旧校楼里搬了出来,由于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把地面上的红渍清理干净,藏起了假发还有那条白色吊带裙。至于宋文执和张与留在墙上的红手掌印,还没等他找来工具清理,废弃教室就被几个保安占领了。据张与说他站在隔壁楼远远看去,昨晚那个年轻保安一脸不可思议的鬼哭狼嚎,拽着李大爷军大衣的衣领,差点把人家摇成筛子。因为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没有沾血的女人假发和裙子,地上的血液也消失不见。宋文执估计那个年轻保安要怀疑人生,默默的在心里给他点上三根白蜡烛。“你们在废弃教室那个地方画宣传画?”小卷毛眨眼问。“对啊。”小卷毛一脸笑嘻嘻,语气中还夹杂着点不好意思:“那个地方挺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换啊。”“你知道那个地方,挺好?”宋文执听着小卷毛话里不清不楚的字眼,莫名有点不对劲。“因为我前段时间漫展时间赶得紧,还没有地方排练表演,就一直在那间废弃教室里排练的。”说完小卷毛补充:“隔音效果还不错,我音响放多大声音都不会被听见。”宋文执郑重的把手放在小卷毛肩上,面色严肃的问:“……你的表演是怎么……什么漫?”小卷毛不明所以:“是漫展,一个番剧的舞台剧,大体是鬼校花的校园恐怖主题……”宋文执:“……”“破案了。”宋文执把手从小卷毛肩膀上放下来,面上挂着恍然大悟的悲悯。“啊?”看来假发裙子和音响都是小卷毛的,他为了排练方便把东西都放在了废弃教室的储物柜里,被他和张与阴差阳错的翻了出来。随后,宋文执就十分抱歉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给小卷毛听,其中省略了他那只现在都白里透着红的左手,换成了颜料洒在了假发和裙子上。“不是吧不是吧我靠!我的冰丝吊带裙!我的卡丝假发啊!订做的!都是订做的啊!”小卷毛拽着杨乐哀嚎,一顿心悸绞痛:“全毁了,都是软妹币买的啊,钱啊钱!钱!全都打水漂了!”小卷毛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不敢拉着宋文执狼嚎,就对着杨乐哭,哭的比死了老爹还惨。“那个……”宋文执忍不住想给他们分析自己漏洞百出的陈述,但还是堪堪忍住了。他看着对钱哭惨的小卷毛,心想假发裙子什么的都是自己弄脏的,而且张与今早就把那些东西扔了,估计现在已经坐着垃圾车再也不回来了。虽然小卷毛说的乱七八糟的宋文执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是假发和裙子还挺贵的。宋文执轻咳一声,对着在用杨乐卫衣帽擦眼泪的小卷毛说:“这些东西多少钱,我照价赔给你钱。”他张着嘴,这个钱字儿吐到一半,话还没说完呢,小卷毛就像被摁了暂停键,瞬间屏息不哭了。“谢谢谢谢谢会长大人!我真的太爱你啦啦啦!”宋文执:“……不用谢。”简直收放自如,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