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会杀人,我从来没有动过这念头,你别血口喷人。”我拍着桌子骂道。
“我查过,你昨天坐火车从杭州出,凌晨抵达昆明,下了火车你就直奔死者的住处,见到死者后,兽性大,要与她生关系,死者不从,你就开始施暴,事后,你索性灭口泄愤,对不对?”
我对肖楠的爱,确实掺杂着恨,其实在一起的最后一年,她时常质问我,我们将来会怎样,而我,其实也没有想好,那时的我一穷二白,昆明的房子都买不起,为了拖住她,我只能给一些海誓山盟的诺言。渐渐的,她厌倦了,我隐约觉察出,她有很多事瞒着我,有预感这段关系就快要到头。
她瞒着我的,是有一个人正在追求她,一个能立即给她幸福的人,这是分手后,她主动告诉我的,她说他是个帅气的副机长,是上海人,在上海黄浦江边有套老宅,马上就要拆迁了,等拆迁款下来,她就可以做全职太太,生完一男一女,再给她在浦东机场找份地勤工作,生活从此美满富足。
可就在昨天,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她给我的,短信上说:来一趟昆明吧,我好累,我在白马酒店公寓14o7号房。
这句话,原本让我躁动不安,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仔细想想,是来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年都不联系了,当时也断干净了,今天突然收到这么一条短信,我掐着人中对自己说:她这是想诈你,利用你的痴心报复当年的浪费青春之仇。
她是我的初恋,伤心也好,死心也罢,日子久了,我忘了她的体香,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的长相,但这个人会一直占据我心中的某一小块地方,一条短信,就足以让我赴汤蹈火。
“死者手机上最近一条短信是给你的,她为什么还要找你?”
“我也想知道。”
黄队长见我回答问题很是冷静,也不遮遮掩掩,更是没有丝毫漏洞,他看了看门上的小玻璃窗,有个女法医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两人一对视,他冲着门外的女法医点点头,女法医匆匆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让我瞧瞧尸检报告。”他一边说一边看我有何反应。“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到2点,不对啊,”他将咖啡一口饮尽,“你下火车的时候已经o点13分了,从火车站驱车到白马酒店公寓,最快也要1个半小时,小童,你查一下案现场周围的监控,看姚元是不是1点4o分左右到达的现场。”
“黄队,查过了,姚元确实是1点46分到达了酒店的门口,从一辆黄色出租车上下来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顺着这口气,我也喝了几口咖啡。
“1o几2o分钟,如果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当即实施犯罪也是有可能的。”
我差点喷他一脸咖啡沫子。
站在边上的女法医告诉黄队长,死者下体内检测出了三个不同男性的体液dna,但指甲里,只残留了其中一个男性的皮屑组织,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不过下体有些红肿,死因是死者的头部遭到钝器连续击打,虽然每一次击打所致的创口并不深,但脑内大面积出血,可让受害者立即死亡。
“现场没有姚元留下的指纹或者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