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人所言,这位置该是给谁合适?”赵忱装作第一次听说这一消息的模样,等着关肆继续道,“微臣斗胆向陛下借一人。”“朕不怪你,你尽管说。”“微臣觉得,萧淇很适合这一位置。”关肆沉声道,“萧大人功夫了得,且陛下也十分了解其为人,若是萧大人能担起骑兵营,定是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啊。”“陛下!老臣倒有不同的见解。”秦玄凛悠悠踱步,走至殿前,“老臣认为萧淇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怎么能轻易调去别处,那陛下的安危由谁来负责?出了事岂是关大人能担当的起的?”“秦相莫要曲解了微臣之意,陛下的安危当然是头等重要,不过萧大人若是当真做了骑兵营的将军,想必也定然会将陛下身边的人安排妥当吧,这事也不需你我担心。”关肆不欲与秦玄凛多嘴,又向着赵忱行了礼,“请陛下圣夺!”秦玄凛也不甘落后,“陛下!老臣并非不信萧淇有此等能力,但封将也是大事,这般草率定夺是否有些太过…”“那依丞相之意,是该如何?”赵忱故作烦恼,他早料到秦玄凛不可能让萧淇这么轻易便进入了骑兵营。“老臣认为,该是让萧大人与其他诸位可候选的大人们比试比试,胜者才能有资格得到骑兵营将军这一职位。陛下意下如何?”赵忱还未开口,众大臣中便又响起一道声音,“陛下,不知可否听微臣说几句?”“王锐,你尽管说便是。”李一威是王锐的亲侄子,赵忱倒是也想到了这人会跳出来阻拦,但李一威不足为惧,绣花枕头一个,还不足以让萧淇担忧。果然,王锐道:“微臣听得丞相与关大人皆是直接便将李将军免职了,陛下还未做出决断,两位大人怎就自己下了定论?”“大人这话好生有趣,怎可因为李一威与自己沾亲带故便刻意宽恕了去。他做的那些腌臜事,不砍头已经是祖上积德,大人竟还奢望着能保住前程?”关肆颇为不屑,毫不惯着这人。王锐没想到关肆说话这般毫不留情,明显被气得一噎,一个劲的也说不出话,最终只能看着赵忱,“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朕可没法为你做主。”赵忱皱眉,“你家侄子那档子事儿,关肆可冤了他?”王锐咬着牙,最终还是摇摇头,“他毕竟年幼呀陛下!”赵忱笑了笑,“这样如何,若是李一威能赢了所有人,朕还留着他的将军之位。若是不赢,那便是拖出去乱棍打死大人也别心疼啊。”“陛下!这…这是不是太过残忍…”王锐毕竟知道自家侄子的斤两,花拳绣腿,哪里能比得上陛下身边那位。可他看到赵忱带着戾气的眼,心知这根本不是在和自己商量,看来陛下对李一威所做之事,很是愤怒啊。他只能无奈道,“遵旨。”听见这话赵忱的表情才沾上笑意,“大人真是明事理。”说完又看向秦玄凛,“秦大人这儿可有推荐人选?”“自然是有,还请陛下宣召。”“那便走罢。”众人随赵忱来到了骑兵营的校场,赵忱坐在看台之上,“众卿家今日做个见证,朕也只当图个乐子。诸位可要好好表现了,胜出之人,朕不仅封将,他自可向朕讨一件赏。”“谢陛下隆恩!”参赛之人共有六人,除去萧淇和李一威,还有秦玄凛带来的一位,以及骑兵营原先的三位副将,听说此事也想来赢个彩头。“不知哪位是秦相所荐之人啊?”赵忱看着台下四个有些陌生的面孔,没甚头绪。秦玄凛指着最右侧那位穿着布衣的男子,“他叫秦易,是老臣的义子,可别看他年纪小,但是身手可不比萧大人弱多少。”秦易…倒是曾听闻过,秦玄凛对外虽宣称此人是他的意外救下后收为义子,但民间也传闻这是秦玄凛与一女妓所生的孩子,耐着身份低微无法收入族谱,才一直以义子的身份活着。赵忱对这人的了解也就这么一点,竟是不知道此人也会功夫。“丞相的义子果然风姿卓越。”赵忱客气道。“陛下抬举犬子了。”赵忱也不再与他多言,示意太平朝台下诸人道,“本次比赛采用三局两胜制,累计分高者则为胜。第一局,比赛内容为——骑射。还望诸位大人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来。”“是!”六人齐声道。几人所骑之马皆是营内所养的上乘之马,故而也不存在什么因为马的品质不同而不公平的现象。萧淇所用之弓是先帝赐予赵忱又被赵忱转赠给了他的,自然是上品,但大家皆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弓,倒是也并不相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