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嫁到朱家,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
想象着沈念被她压下的一幕,沈柳花笑容得意。
一件破披风算什么,等她成了状元夫人,她给自己置办一屋子的披风……各种颜色都得有。
朱琰觉得她笑容略显古怪,开口道:“沈妹妹,你没事吧?”
沈柳花忙敛起笑意,温温柔柔地说:“……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罢了。”
“哦?”朱琰刻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柔意,“可是在想竹溪村桐油作坊的事?”
沈柳花虽然心高气傲但也是个单纯的姑娘,听着青年刻意压低的声音,招架不住的红了脸,心也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是。”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朱琰眼里闪过精光,“那桐油真能挣钱?”
“能。”沈柳花点头。
还真能挣钱,朱琰脑子各种念头闪现。
“作坊是谁在管?”
听到这话,沈柳花清醒了些,眼里闪过暗恨。
她想说自己的爹在管,可这事根本瞒不住,只能说了实话。
“……我二叔在管。”
说着,撇撇嘴道:“我二叔善钻营,一个人长了八个心眼儿,精明过头了。
我爹只知退让,什么也不争,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知道变通,好处都让二房得去了。”
这么说着,心里对沈大生出一丝丝怨念。
爹全然不为自家想,好处都让出去了,真让人恼恨。
朱琰打探到消息,借口要温习课业,向沈柳花告辞。
话落,他转身往村子走,走的特别慢,似乎在等着什么。
几息后,身后传出脚步声,一个纸包被人塞到手心。
“琰哥哥,桂花糕给你,我既然带出来就不会拿回去了。”
一句话说完,沈柳花越过青年,朝村子跑去。
朱琰看了眼手里的桂花糕,嘴角轻勾。
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朱氏见到儿子回来了,忙迎上去,“琰儿,可打听清楚了?”
朱琰:“自是打听清楚了。”
把打听到的事说与家人听。
朱氏眼珠子一转,“那作坊是沈家二房在管啊。”
有些麻烦了。
他问儿子,“琰儿,你对柳花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