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条纱往上抽了一抽,遮住了更多风光后,顺眼了。
商明宝咬唇忍笑:“斐然哥哥,你好保守哦……我有好多这种礼服呢。”
向斐然敛着神色,漠然说:“别让我看到。”
那意思是他也不干涉她穿衣自由,但眼不见为净。
“哦……”商明宝状似懂了,歪了下脑袋:“那我以后就不到你面前讨嫌了。”
掩唇在他垂下的耳边:“我专门穿给别人看。”
向斐然觉得是时候买一台车了。譬如这时候如果是在车里跟她会面,他至少有地方身体力行地跟她“讲道理”。
但现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只能意味深长地点了两下下巴,目光凝她停顿两秒,冷冷地说:“等着。”
时间有限,他低头吻她,手掌捧住她脸,熟练地为她掩护。
深邃浓绿的宝石连着耳垂一起被卡在他玉质般修长的指间,他的手用力终至根骨分明,有一股无法排解的暴戾与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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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子里静悄悄的。
商明宝提着裙角,喘匀了气后,又将上下唇瓣用力地抿了抿,以抿匀被吻乱的口红。做好这一切后,她才深呼吸一下,推开门,悄么么地进去。
刚走两步,撞到正在打电话的来思齐,商明宝立刻将鞋底沾着残雪的帆布鞋藏到身后,“小、小来姐姐。”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太敢眨,也不敢走掉。
“三小姐。”来思齐问候她,目光在她大衣上一瞥,问:“去院
子里看雪了?”
“嗯、嗯……”商明宝吞咽一下。
来思齐脸上笑容未变(),说:您该补妆了(),我们马上出发。”
“哦、哦……”商明宝点点头,见她刚好背过了身,赶紧将帆布鞋藏到怀里。
幸好一路都没再碰到别人,让她侥幸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回了房间。
将这双脏兮兮的帆布鞋藏好后,她长出一口气,有着劫后余生般的激烈心跳。补完妆后,她给向斐然发信息:【好险!差点被发现】
向斐然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给她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
商明宝紧接着说:【不能再见了,得等爸爸妈妈走了】
向斐然勾了勾唇,过了稍久的一会儿,回了个“好”字。
苏菲敲门,请她下楼,商明宝应了一声,将公主头两侧的发卡紧了一紧,推开门出去。
没有人看出她曾暗渡陈仓。
至伍家,时间正好。
伍夫人这次没等在中庭扶梯口,而是迎候在玄关。站在她身旁的则是丈夫伍兰德,以及小儿子伍柏延。她家公伍清桐因身体抱恙未曾出面相迎,长子则在俄罗斯陪伴他太太一家。
商家管家升叔上前摁响门铃,一声过后,门开了,一下子盛开三张笑脸。伍夫人心内火热,顾着体面与上东区的矜持,才硬生生将那笑减弱了三分,但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
温有宜微笑着与她致意问候,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到一旁的年轻人身上。
伍柏延站得远比自己主理晚宴那天端正板直,到底是校皮划艇队的的,被定制西服包裹的身材相当不错。
两家人寒暄着往房里走,一切都那么彬彬有礼如沐春风,完美极了,仿佛无形中有一台摄影机在记录般的完美。
按礼数,当先去拜访伍清桐。他正待在自己书房里,一张美式沙发临窗而摆,背后窗外是中央公园的树梢掩映,若是夏秋之季想必景致会美上数倍。
客人拜访,伍清桐将手中书卷掩下。他腿上盖着的毛毯和手背上的医用胶带足以说明状况,精神头倒还好,思路清晰地陪聊着。商家是贵客稀客,他比谁都清楚。
商明宝进去问候了一声就退了出来,伍柏延默契地留在走廊上陪她,听到她轻声问:“你爷爷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