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支起上半身,用手指着阳岑,控诉道。
林翮也转过头来看着他,担忧道:“相公,他们说是你打的张屠夫。”
“这怎么可能呢?”阳岑大吃一惊,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是个瘸子,连路都走不好,怎么会打人呢?”
跟着张屠夫来闹事的大部分是他的亲戚,其实早些年张屠夫发达以后就和他们不来往了的,现在这样,多半是使了银子才找来的。
那些人听了这话,再看了看阳岑的腿,都不免有些迟疑。
“是啊,他还是个瘸子呢。”
“对啊,他都瘸了好久了,怎么会打人呢。”
张屠夫被他们气得不轻,用手指着骂:“你们一群蠢驴,他装的他装的,不信掀开他的裤腿看看,昨晚他就是用那只脚踢我的,千真万确。”
那几人听了这话,又有些动摇。
见状,林翮上前张开双手挡在阳岑面前,厉声道:“谁都不许碰我的相公!”
话音落,张屠夫立马接话:“心虚了,他这是心虚了,那条腿就是好的,不信就拿出来看。”
阳岑不说话,轻轻将林翮拉了回来,让他躲在自己身后。
“既然要看,那就把大家都叫过来看一看,最好是把村长和老郑也叫来,免得你们不服。”
张屠夫带来的人觉得有道理,便忙赶着去叫人。
不一会儿,阳岑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连外面都是看热闹的。
村长上前掀开毯子看了看张屠夫的伤口,虽然已经包好了,但还是出了很多血,便忍不住劝解。
“都这样了你还不赶紧回家歇着,跑到这儿来闹什么闹!”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阳岑给我抵命不可!”张屠夫偏执地说着。
老郑有很长时间没来给阳岑检查过了,这次见面以后都先客气地笑了一下,然后才放下药箱开始检查。
阳岑坐在林翮端来的凳子上,将裤腿小心地拉到膝盖处。
小腿还有些肿,老郑全程皱着眉看的,最后捏了捏他的脚踝,阳岑便疼得叫出了声。
老郑抬起头想说什么,正好和阳岑对上了视线。
他张了张嘴,道:“你这腿啊,还得养一段时间。”
说完,张屠夫那边不乐意了,立马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老郑没有回他,而是起身对李村长道:“村长,阳岑的腿并没有好,现在走路都困难,更别提用脚踢人了。”
李村长点点头,转身对张屠夫呵斥道:“听见了?你冤枉人家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是他打的我,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说着,张屠夫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我有证据,我还有证据!”
“我用手抓过他昨晚穿的衣裳,手上有血,衣裳上也有,你们进屋搜,肯定能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