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忘记给我搽药了。”
林翮走到床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瓶药膏。
阳岑有些无奈,这孩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的。
他拿起旁边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蔽体,然后严肃道:“小河,我是gay。”
林翮有些不明白,继续伸着手,“我知道啊,可是你忘记给我搽药了。”
阳岑更无奈了,小狗太笨,话要说清楚一点才行。
“小河,我是g
ay,所以你现在应该自己搽药,懂了吗?”
“不懂!”林翮更难过了,他以为两个人在刚刚擦脸的时候已经和好了,不明白为什么相公又变成这样,只好硬着头皮说,“后背的伤我又看不见,没搽到药留疤了怎么办?”
小狗哭腔愈来愈浓,像是下一刻就能原地放声哭泣一样。
“好,我帮你搽后背的药,”阳岑妥协了,“但是那里的伤你得自己搽药,好吗?”
“不好。”林翮收回手,闷闷不乐地转着手里的瓶子。
“我不明白相公,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
那个样子,跟控诉渣男的小夫郎一模一样。
阳岑扶额叹气,自己吃了暗恋的苦,到头来却走了渣男的路,谁能有他难?
重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要哭不哭的人,他决定把话都摊开来说。
“小河,我一直告诉你我是gay,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
听见这话,林翮想也没想,就傻乎乎的跟着问:“是谁啊?”
“是你!”
阳岑回答得很坚定。
“一直都是你,进校看见你的
第二天早上,阳岑起晚了。
他收拾好床铺,边揉眼边出去,和林翮撞了个正着。
“早,相公。”林翮精神很好,活蹦乱跳的。
阳岑有些颓丧,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就往厨房走,吃过早饭后又一头扎进后院,闷不吭声地铺石块。
日头越升越高,他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歇歇,无神的看着对面已经围好的菜园子。
那时候想得多美啊,以为真的能和林翮有一个家,有树下夜话,有一年四季不重样的菜园。
他以为多一点努力,多一点陪伴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