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相公,好呛啊。”林翮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阳岑这下又心疼了,取过一旁的帕子帮他擦脸,无奈地哄着:“慢慢来,我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才学会的。”
“真的吗?”林翮又亮起那双星星眼,“那我以后每天都跟着你学。”
“好,没问题。”阳岑细致地帮他擦着眼睛。
晚饭的时候王郎君来串门,他听说林翮早上去找过自己,刚一到家就立马过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翮端着碗乖乖地坐着,回:“昨晚我相公出去打狼了,早上还没回来,我就想叫你陪我去找他。”
“那他回来了没,没事吧?”王郎君的语气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没有没有,他就是去集市上卖货去了,没什么事。”
两人正说着话,给林翮拿泡菜去的阳岑回来了,和王郎君打了个招呼,“吃了没,坐下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我吃过了。”王郎君摆手拒绝,接着又问,“阳兄弟,这几天你有没有空啊?”
“怎么了?什么事?”阳岑问。
王郎君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是说出口了,“我们家的苞米该掰了,可你刘大哥他今天倒粮仓把腰给扭了,这会儿都起不来床,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帮我们掰一下苞米。”
“没问题啊。”阳岑一口答应,接着又问,“刘大哥腰伤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去医馆看过了没?”
说起这事儿王郎君像是更无奈了,“他嫌去医馆花钱,今年棉花的收成不好,苞米也不怎么样,孩子的学费也没交,他就自己在家贴膏药。”
没有人愿意撕开自己家里的伤疤,看样子王郎君也是走投无路了,这样想来他昨天回娘家就是去借钱了,但大概率是没借到。
阳岑听了不忍心,用手肘碰了碰林翮,“媳妇儿,去把今天我给你的钱拿来,先给刘大哥他们应应急。”
“哦。”林翮放下碗筷就走向卧室。
王郎君急忙去拦,却被阳岑叫住了:“王郎君你别推了,我们也是一点心意,你赶紧送刘大哥去医馆看看,伤着腰可不是闹着玩的,家里要收苞米的时候尽管来叫我,这几天我都不上山。”
“好,好。”王郎君红着眼收下了林翮递过
来的钱,感激地说着,“真是谢谢你们了,谢谢啊。”
“别客气,快送刘大哥去医馆吧。”林翮也安慰着。
两人起身把王郎君送到了门口,这才回来继续吃饭。
晚上睡觉之前阳岑和往常一样帮林翮上药,结果弄完之后却被他拉着衣角不让走。
“相公,我想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