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重生回来,先是要处理她爹娘的丧事,后来就在学堂里读书,她还没有好好出去玩一次呢。
唐苒又道:“每年花朝节都要选一个花神出来,说起来真是可惜,玉棠,若不是赶上甄三老爷和三夫人出了意外,今年的花神非你莫属。”
在大晋,花朝节算是一个比较隆重的节日,每年三月初三,未出阁的女子汇聚一起,去花神庙祈福,然后选出当年的花神,为其她女子送上祝福。可以说,得以当选花神,是一件挺有面子的事情。
而甄玉棠双亲离世不久,不能参选花神。
甄玉棠倒不觉得惋惜,好歹上一世她可是状元郎的夫人,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和不少高门贵女打过交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她浅浅笑了下,“不能当选花神也无妨,没什么可惜的。”
在她身后坐着的韩晚,竖着耳朵听到了甄玉棠的这句话。
她拍了下甄玉棠的肩膀,不太相信,“甄玉棠,你真的不觉得可惜啊?能够当选花神的女子,必是德容兼备的姑娘。你若是成了今年的花神,有利于日后说亲,还可以树立一个好的名声,这可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
甄玉棠转过身,眸里闪着狡黠的光,“为何要觉得惋惜?即便我不能参选花神,凭着我这张脸,不管到哪里都能出风头!”
韩晚:……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甄玉棠这样大言不惭的女子,不过甄玉棠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虽然韩晚与甄玉棠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甄玉棠那一张脸着实明媚动人。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却长的比自己好看许多。
韩晚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甄玉棠。
听到那一声“哼”,甄玉棠狡黠的笑起来,刚才她那句话,一半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另一半是用来逗韩晚的。
韩晚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时刻注意着甄玉棠的动静,又拉不下脸主动与她交好,还要时不时伸出手戳她一下。
前世,甄玉棠和韩晚的关系十分紧张。但多了一世的经历,甄玉棠心态有了变化,她非但不觉得韩晚惹人厌,反而觉得她挺有趣的。
甄玉棠唇角噙着的笑意还没消失,阮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阮亭边走边看了甄玉棠一眼,这才收回目光。
甄玉棠眼睛瞪圆了些,阮亭为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阮亭听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了?
这下好了,估摸着在阮亭心里,她不仅骄纵,还很臭美。
阮亭坐在位置上,将书本整齐放在桌面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甄玉棠的玉面。
她的肌肤如玉般莹润,面庞如海棠般婉丽,确实不管到哪里,她都是及其夺目的存在。
谁能想到这样明媚的女子,却偏要故意针对他呢?
阮亭很快回神,收敛所有心思,翻开书本,全神贯注的温习功课。
第二日一大早,甄玉棠梳妆完毕之后,亲自动手给阿芙梳了两个双丫鬟,发髻上还带着黄色的珠花,她还给阿芙的眉心点了一朵桃花,阿芙这个小团子看上去玉雪可爱。
她们二人的父母逝世,甄玉棠和阿芙的衣着打扮还有屋里的摆设等,不得太过张扬。
甄玉棠倒是无所谓,但阿芙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所以甄玉棠给她的眉心贴了一朵桃花花钿。
阿芙肉乎乎的小手碰了下眉心,对着铜镜照来照去,“姐姐,阿芙今天很好看。”
甄玉棠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了,“你不仅今天好看,每天都很好看。”
阿芙奶声奶气的道:“姐姐也好看,姐姐是最最最好看的,阿芙只能排第二。”
甄玉棠吃吃笑起来,“阿芙今天是吃了蜜糖吗?小嘴可真甜。走吧,咱们出去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