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蛋糕的切面很漂亮,庄定湉拿着叉子吃了一口,露出了很幸福的表情。
钱与舟顺势又拿出礼品袋,有点拘谨地讲:“这也是给你的。”
庄定湉有些诧异地接过:“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钱与舟说。
庄定湉把包装拆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吊坠,在灯光下,折射出很斑斓的色彩。
“很漂亮。”庄定湉微笑起来。
钱与舟松了一口气,说:“你喜欢就好了。”
庄定湉把盒子关好,放在一边,认真地说:“谢谢。”
一切如常,钱与舟心里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了一点。
第二天,钱与舟收到了一对万宝龙的星空袖扣,深蓝色的,表面布满细闪,仿佛把夏夜的璀璨星空都凝聚其中。
钱与舟也跟庄定湉道谢。
谁也没有再提婚礼上的任何事,这一点上他们是如此默契。
你为什么还跟他有联系?
关于稿件的事钱与舟还是有点在意,但上次庄定湉说已经不再合作,他再去问又显得突兀,就暂时按下不提。
婚礼结束之后他格外忙,乐队重组的事情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间,写歌,排练,新歌录音,发歌前的准备,除此之外,后面有两个拼盘演出也要他去谈。
比他之前做经纪人的时候还要忙。
但是钱与舟很开心,他发现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花费再多时间和精力也不觉得累。
乐队几个人开了好几次会,最后决定不签公司,钱与舟和江一帆这几年工作积累下来,圈内的朋友也多,他们半开玩笑说,不至于接不到工作。
他们决定在九月下旬发布新歌,张弛还特意去了趟灵隐寺,供了祈福灯,大家都骂他迷信,但最后还是选了张弛翻黄历翻来的那个日子。
乐队重组的消息会跟新歌一起发布,钱与舟为了这个微博打了十几遍草稿,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
江一帆忙完工作,走过来,看他还在改,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你这是不改完不打算回家了?”江一帆嫌弃地说。
钱与舟郁闷地抓头发,一晚上他的头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现在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写都觉得不好。”钱与舟叹气。
江一帆弯腰,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喝点吧。”
钱与舟接过来,冰凉的易拉罐让他手心产生一片湿意,他扯了张纸巾擦罐口,有点在意地问:“蒋律管不管你喝酒啊?”
江一帆扯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拿起钱与舟打的第十四遍草稿,一边看一边说:“管啊,所以你看我现在喝得也不多了。”
“今天要不是烨清出差去了,我才不会在这里陪你开夜工。”江一帆撇嘴。
钱与舟闷了口酒,说:“他不喜欢你喝酒吗?”
“他不喜欢我喝多,喝多了又要照顾我又要哄我,他很烦。”江一帆不服气地说,“我酒品明明还可以的。”
“就是一喝多就哭。”钱与舟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