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找你来是想请你照顾皇爷爷,他交代这事连皇奶奶也不可惊动,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好劳烦你了。」皇奶奶年纪大了,受此惊吓必会惊动到他爹,皇爷爷顾虑此事,就嘱咐对皇奶奶也说不得。
她用力的点头。交给我吧,我会尽心照顾皇爷爷。」
澹然一笑,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除了你,也无法信任别人了,皇爷爷此番伤势严重,太医道今晚是关键,若熬不过去就……」
「不会的,皇爷爷会挺过去的。」她上前握住他的子,给予信心。皇上与牧祖孙情深,若真有不幸,他必悲拗,她不愿见他悲伤。
「但愿如此--」
「太子请留步,皇上有旨今晚不见任何人。」外头传来太监挡人的声音。
殿内的两人心惊,他们最想瞒住的人居然这时候来了?
「放肆,本宫有要事见皇上,你敢拦阻?」太子发怒。
「这是皇上的谕令,奴才也没办法,还是请太子先回,明早再来。」
「本宫这是急事,等不了明早,你立即进去通报,本宫马上要见父皇。」太子硬是不肯走。
元牧与柳,延秀对视一眼,心知太子这时候来应该是为傅挽声求情的,毕竟,若傅挽声倒下,太子的银根也断了,所以当晚就来面圣了。
「这……请太子别为难奴才了。」太监苦求劝退。
「为难什麽,你说父皇不见任何人,但本宫听说不久前太孙妃才进宫期见了,怎生就不见我了?分明是你这奴才自作主张,假传圣令不让本宫进去,说,你这奴才搞什麽鬼!」
「奴才……奴才不敢假传圣令,请、请太子--」
「滚,让本宫进去见父皇!」
「哎唷!」太监教人踢得去撞柱子了。
殿内的柳延秀心焦的看向元牧,瞧外头这是拦不住人了。
元牧目光一凛,打算亲自出去解决,她马上拉住了他。「让我去吧。」
若由他出去阻拦,那疑心病重的太子必定更加怀疑殿内有蹊跷,既然太子知她就在这里,不如由她应付。
迟疑了一下,衡量状况後,他才同意让她出去。
不久,在殿外的太子听见内殿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接着是柳延秀大哭的声音,边哭边喊,「皇爷爷,请饶恕我,请您饶恕我啊--」之後,太子看见两名太监粗鲁的将她拖出勤政殿,一把往外丢。
柳延秀立即爬起身要再冲进去,但那太监回头就将殿门关上,她则扑在门边,哭倒在地。
「呜呜…皇爷爷,您饶了臣妾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逼臣妾离开皇太孙,皇爷爷、皇爷爷--」她哭求。
太子吃惊睦目,忙上前询问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柳延秀,「这…这是怎麽回事?」
她掩着而痛哭。「皇爷爷己经知道我跟挽声的事,他大怒的将我轰出来,说要我回锦华宫等死,呜呜……还说,还说这事您也知道却隐匿不报,更是罪该万死,他……他刚才气得快厥过去了--」
「什麽?父皇连本宫也恼了?」他着实被她的话吓到了。
「就是。皇爷爷这会怒火攻心,有点喘不过气,轰我出来後让太监扶着在内殿顺气……但方才他好像听见您的声音了,待会他身子好些应该就会唤您去了,对不起,臣妾连累您了。」
一听,太子的脸都绿了。
「爹,若您进去後,能否求您为臣妾说说情,救臣妾一命,请皇爷爷网开一面,臣妾不想死啊--」
「住口,本宫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你吗!都是你这该死的丫头惹的事,本宫只要一遇见你就倒楣--本宫、本宫没时间与你多罗唆了,还有事要处埋得先走了了,就不等父皇叫唤了。」他害怕被牵连,先前就算有天大的事急着禀报,这时也顾不了许多,转身匆匆离去。
他一走远,殿门重新开启,柳延秀再度走回殿内。